他低着头,攥着韩悯的

    另一只衣袖,正抹眼泪。

    连头也没抬,眼睛面颊都是红的,往韩悯怀里靠。

    韩悯一只手还搭在他的肩上。

    他将手半抬起来,看了看傅询,试图解释:“这……因为他哭了。”

    因为他哭了,只有我在这儿,所以就变成你看到的这样了。

    傅询快步上前,看着他二人。

    韩悯再一次辩解:“他哭得太厉害了。”

    韩悯又道:“圣上应该多关心一下朝臣的身心健康。”

    傅询冷笑:“这倒还成我的不是了?”

    “倒也不是,就是……”

    依着韩悯的话,傅询看向温言,适当关心一下朝臣的身心健康。

    “温言,御史台的位置给你空一个,四个月后回去上任。”

    温言抹了抹脸,恢复寻常模样,从韩悯怀里坐起来。

    “臣失礼了,清陛下恕罪。”

    只有眼睛还红,温言看了看韩悯被眼泪沾湿的衣裳:“对不住,把你的衣裳弄脏了。我前几日才做了一件春衫,就在那边的箱子里,你拿去换吧。”

    韩悯原要推辞。

    而后转念一想,正好傅询也在这儿,他方才还教温言,不必贤臣自苦,倒不如把这个机会推给他。

    于是道了声谢,依他的话,打开衣箱,搂着衣裳走到木质的屏风后边。

    傅询瞧着他,直到他走到屏风那边,再看不见。

    他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温言:“你从前怎么没说这些事情?我还以为你还住在从前的文渊侯府。”

    温言顿了顿,只道:“小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