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显得我苛待臣子。”

    “不敢。”

    再无他话,韩悯站在屏风后边听了两句,满脸疑惑。

    原来温言不只是和他才没话说,他和所有人,只要不谈正事,就没有别的闲话可聊。

    他将脏衣裳丢到一边,忽然又听见温言道:“陛下。”

    看向屏风的傅询再一次将目光转向他:“怎么?”

    “文渊侯的封号……我想,还是把我爹的封号褫了吧?”

    “你是御史,你参他、或者让其他人参他都行。”

    温言面色不改,又道:“那文渊侯府?”

    “府邸先给你留着,你若做得好,等过几年安稳下来就封侯。不过也不能住在这里,你自去物色宅院,找好之后,去找卫环。算是你做幕僚这么些年,送你的。”

    “多谢陛下。”

    温言抿了抿唇,心中松了口气。

    这才知道韩悯教他的,说出来以后,竟是这么简单。

    这时韩悯抱着脏衣裳,从屏风后边出来。

    温言朝他感激地笑了笑,韩悯也笑着朝他挥挥手。

    傅询站起来——

    挡在他二人之间。

    他走到韩悯面前:“天不早了,回去了。”

    “是。”

    温言坐起来,朝他二人作揖:“恭送陛下,韩大人慢走。”

    韩悯回头:“温大人好好养病,我明日再来。”

    走在前边的傅询脚步一顿,不大高兴地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