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来梁老爷子洪钟般的声音:“梁正,你十二点多报警了?在工体那儿?因为什么?”
“对,我怀疑有人涉嫌使用违|禁|药|品。您怎么……”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的?你陶叔叔跟我说的。梁正,我要是没记错,你今年应该三十了吧,论阅历来说,你比有的四五十的人还丰富。你说你一五十岁的人了,跟杀人案挂钩,怎么还老是四六不分?”
梁正苦笑,好端端的一下子成五十岁了,白捡了二十年?
“我也不愿多管闲事儿,但是他们……”
“但是他们对舒倾使用违|禁|药|品了?”
“……嗯。”
梁老爷子气得直拍桌子,“你陶叔叔刚跟我联系,说以前一个下属那边儿看到你通话记录有异常,查完了看你是报警了!你事先不能跟我沟通一下儿?”
梁正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小,压低声音说:“你们监听我手机了?而且这回违|禁|药|品跟之前那个案子没关吧?”
“没关?关系大了!你知不知道专案组想破脑袋找你们茬儿?万一他们借这事儿大做文章,说是你们的药,怎么办?还有,我告诉你,没人监听你破手机,下属那儿只有你异常通话的号码儿才能看到!”
“那……”
“别这啊那啊的了,你先回来,我当面儿跟你说!”
梁老爷子的担忧不无道理,普通人可能想不到太过黑暗的层面,但他好些年黑白见惯,深知为了完成任务,大多数人都会做出明哲保身的无奈之举。
自打陶斌找人到广外派报假|案后,仨老战|友一商量,决定让晨雾分别监视一下梁正和舒倾的通话记录。出于对俩人隐私保护的考虑,他们最终决定只监视十一位号码以外的其他电话号码。
头两天远在坦纳岛的周武和舒倾通完电话,便当即联系了黑狼。
黑狼愁眉不展,找到晨雾,想让他查最近几天城区内大型司法鉴定中心的情况,顺便再查查当地四十到六十岁中,姓张和姓刘的男性警官名字。
晨雾没多问,只管办事。
某个炎炎烈日的午后,晨雾被灰狼喊走了,黑狼来打听调查进度。
在等晨雾回来的空当儿里,他闲来无事拿电脑玩儿扫雷,无意中点开个界面,看到两排画了不少横杠的列表。其中一个表头的手机号码,正是舒倾的。
晨雾前脚回来,后脚便看到黑狼阴沉着脸,说:“晨雾,谁让你盯舒倾的?我不是说了在他回国之后就暂停所有对他的动向调查吗?”
“是以前的陶斌陶营|长吩咐的,那件和舒倾有关的假酒案后续杀人案,还涉及到了梁正。”
“我知道,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