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她悲痛沉重、痛心疾首的声音:“他们欺骗孤儿寡女,用一位病弱的母亲性命做要挟,强迫孝顺懂事的男孩走上丧命的不归路;他们诱导年幼无知、天真单纯的小女孩双手沾满鲜血;他们让本就在困境中苦苦挣扎的人们失去他们的家人,本就难易度日的家庭雪上加霜,你们说,该不该抓?”
听完这番话,现场鸦雀无声,练云甚至听得见自己略微沉重的呼吸声。
讲的太投入,她不自觉地带入了感情。
渐渐地,人群再次发出议论声。
终于有人小声询问:“听起来……怎么有点像这个月的三起命案?”
“没错,我说的就是这三起案子中,死者的家庭情况。这三个家庭中都有让死者牵挂担心的人,可他们却因为虚无缥缈的可能,愿意放弃生命,放弃和家人的未来。”
“……你本就站在守卫一方,自然说得偏颇。”
人群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练云微微眯眼,聚神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寻找说话的那个人。
“你说这些无非就是为了守卫杀人找正当理由!”
“倒也不是这么说……”有人弱弱反驳。
“怎么不是!而且我看,也不见得死的人就是个好的。如果他们真的没有坏心思也不会做出那些事啊……我家可没有那种心术不正的人……我看你替他们说话,也不是个好东西。”
练云心里不由升起一股火,她压住怒气:“是吗?”
“你这话太绝对了吧,人家小姑娘还没说什么呢。”人群里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大声道。
练云扯出一个冷笑,盯着三句话来的同一个方向:“如果说我所解释的‘有人暗中作祟、守卫和被害者都是无辜的’是我为守卫杀人找理由,那你反驳的这些话,一定就是你为你们的地下组织找的借口咯?”
周围的人发出惊呼,开始找刚刚说话的人。
一阵骚乱乍起,练云眼看着人群分出一条路来,一个戴帽子的男人正在飞快跑走。
练云斜了一眼,再次看向众人:“死者固然有错,他们犯的错是真正发生的、无法改变的。但他们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那些暗地里操控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呢?他们毫发无伤,甚至在寻找下一个猎物。”
他们像蛆虫一样,附在人们的骨肉上,贪婪阴暗地吸食死者的血液。
练云扬声道:“请问在场的各位,谁没有家人?如果这些祸害不连根拔起,谁能确保下一个受害的不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丈夫、我们的妻儿呢?!”
没有人希望成为被瞄准被觊觎的猎物。
大家再次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