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不理管家的鄂然,又朝高呈一礼,便携众人离去。
宋玉等人找到一家客栈住下,这所不上星级的客栈,便花去了五两银子,他们才知汴梁物价贵得死,还说要去樊楼嗨皮,此刻估计连一坛酒钱也付不起了。
宋玉又得为银子发愁,随身之物,最值钱的还是那套茶具,难道还要当了它?
倒有些舍不得了。
几人围坐在桌边,也顾不得半月来的舟车劳顿,都盯着那茶具看。
“小玉,当了吧,反正木公子不在,说不准再也不会相见了。”
“是,我赞同。”
“唉。”宋玉叹了口气,“就因为不会相见,留个记念也好。”
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眼前最要紧的还是生计,如今是春季,离明年科举,还有大半年时间,身上的银子自是不能熬到那个时侯,便是出去找工,也不是一日两日便成,再者这几日火食住宿都成困难了。
“小玉,明日我便去码头找活做。”王家兄弟说道。
“我也去。”宋宝声音坚定。
“阿玉哥,我会做针线,会刺绣,可以去绣房做工。”阿秀也献计道。
“好姑娘。”宋玉拍拍她的手,怎忍心让她去受苦。
正在这时,有小二敲门,“几位客官,外面有人找。”
几人一怔,他们刚来京城,谁会认识她?请进那人,还是谢府管家。
他竟一路跟随至此?
但见谢管家让身后的小厮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笑咪咪的说道,“宋公子初来京城,这是我家大人的一番心意。”
待打开盒子,却是几绽金烂烂的黄金。
几人眼前一亮,当真是雪中送炭。
宋玉眼睛都直了,对上管家的目光,他也在打量着她,宋玉轻咳一声,将盒子盖上还到管家身边。
管家诧异,“公子这是?”
宋玉笑道,“在里县,宋某曾受谢大人恩惠,怎能在麻烦大人,宋某不缺银子,这东西还望谢伯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