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冷竹心中也一阵难过。她掀了帘子进去,却又吓了一跳,只见屋中站着一个文秀清雅的儒衫青年。
那青年望着元冷竹,似乎并不惊讶她与圆子如此相似。浣芳道:“他是魏涟,我家小姐的老师。”
元冷竹微微一怔,今生与他也提前重逢了。她行个礼,望向榻上的圆子。
圆子躺在被中,越发显得她人瘦弱单薄,锦被下竟像没有人一般。
圆子听到她进来了,微微睁开眼睛,笑了一笑。
元冷竹望着她满面病容的模样,只觉她在逐步走入死亡。元冷竹一时有些恍惚,看到与自己如此相像的圆子,她总觉得自己的半身,也随她一起病了。
她伸手握住了圆子的手道:“会慢慢好起来的。”
圆子发出微弱的气音,“阿竹……谢谢你来看我。我在这里没有朋友。”
浣芳哭着道:“我家小姐乃太傅元阜南之女。我们夫人带着小姐回乡,本要相看人家。金陵守备的宴会,也是夫人一月之前便约定好的。可路遇大水,夫人与我们两下分开,现下只有小姐到了金陵。如今小姐又病成这般模样。”
说着浣芳哭得说不出话来。
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的魏涟忽然走到元冷竹面前,深鞠一躬道:“还请姑娘援手。”
元冷竹望着他们,忽觉十分荒谬,前世今生的景象重叠起来。虽然情景不同,可是结果却一样吗?
似乎重重叠叠的蛛网将她缠绕其中,前世她就是那只网中无力挣扎的蝴蝶。
她猛然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三人,道:“姑娘的病要好好将养,勿要再饮食不周。我不打扰姑娘养病,告辞了。”
说着她疾步走向门边,浣芳和魏涟都急了,忙站起要拦她。却听圆子挣扎地道:“你们……别拦阿竹……不要强人所难。”只听浣芳一声惊呼,“姑娘,怎么又吐血了。”
元冷竹的手在门上微微一抖。今生与前世许多事情都不一样了,圆子的身子那般弱,难道她真的会死在这里么?
只听魏涟沉着嗓子道:“去请千金名医的人还没回来吗?”说着他疾步擦过元冷竹身边,就去开门,“我亲自去请!”
元冷竹突然听到这个名字,不禁伸手拽住了他:“千金名医,是史子升史大夫么?你认识他?”
魏涟望着她扯着他衣角的手,元冷竹松开来,“恕我冒昧,但千金名医,等闲不出诊,光诊金就要千两黄金。”
魏涟望着他,清秀略显苍白的脸上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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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丝红晕,“我家东主,太傅大人当初帮过史子升一个大忙,史大夫欠太傅人情,许他问诊三次。之前太夫人病重时候用过,现在还有两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