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他方坐起,张公公便来报:“王爷,太仓正在严查账目。昨夜暗卫传来消息,洛亦寒果然在暗中与人联络,消息皆已经截获。未免打草惊蛇,又将所有消息皆原样封好,让信鸽送出去了。”
穆明泓冷冷道:“蛀虫不除,大越何以兴旺,洛亦寒把消息送给谁了?”
张公公道:“看着那信鸽,飞入了金陵守备韩伦的府邸。”
穆明泓沉下脸来。
梦中之事大多应验,想到梦中的警示,他冷冷道:“韩伦。应有之意。他总领金陵防务,金陵之卫所也受他辖制。这般重要的位置,阉党不会交给外人。”
张公公道:“奴见了韩伦几次,他精明滑不留手,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王爷,韩伦前几日便送拜帖,今夜请您过府,他要为母亲庆寿。”
穆明泓眼神一沉,浑身透出寒气。他们都想到上一次赴宴,结果被下了慎恤胶之事。若不是他机警,躲入了玉波楼,又阴差阳错被元冷竹所救,后果不堪设想。
穆明泓冷冷道:“那夜下手之人,除了洛亦寒,还有隔壁桌的那个四川富商找到了吗?”
张公公不由一头冷汗:“那富商消失在了秦淮河上,这几日我们带的人,一直在城门盘查,水闸关口也看得紧,他绝无可能出金陵。”
穆明泓站了起来道:“今晚去赴宴。看看他们还有何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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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公公忙跟了上来:“此次定然多派人手……”
日色西沉,元冷竹知道今夜便是那是金陵守备的寿宴之期。
前世此时,她与圆子一见如故,圆子带她一起去了那金陵守备的宴会。
从此因果纠缠,难以解脱。今生,她不会再踏入守备府。就让大家都各归其位吧。
她备了些止咳清肺的良方,又托人买到了窖藏的秋梨膏,提前去圆子船上拜访,以免误了圆子赴宴。
没想到圆子不在,却留给她一个地址。赶在日落之时,她终于找到了那座宅院。扣门,开门的是浣芳,一见她就一脸焦急,将她拽了进去:“小姐吐血了。”
元冷竹大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与前世不同?她如何就不好了?前世她明明是两年后过世的。
这院落虽不大,但十分精致,转过垂花门,穿过小花园,绕过花厅,进了一重院落。刚进朱漆大门,她就嗅到了浓浓的药味,心中一紧。
“为何突然重了?前日不是说她好多了么?”
浣芳哭泣道:“自喝了那酒,确实好多了。但今晨姑娘忽然说,想知道醉一次是什么滋味,抓起青苗酒就喝了半瓶。过了晌午就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