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亭亭只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从布袋子里摸了两个野菜团子给聂娇娇，聂娇娇拿着就走了！
黄二妞挨着聂亭亭的，“你妹和楚寒山处对象呢？”
聂亭亭：“别胡说！娇娇名声还要不要了！”
聂亭亭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和楚寒山处对象就处吧，楚家一个老的、一个瘫的、一个半大的男孩在读书，还有一个小的妹子才三岁！
真处了，少不得又要从家里吃拿卡要，但也好，这样的聂娇娇以后就不能回回都压压她一头了。
聂亭亭啃着馍馍，野菜团子又苦又涩，让她想起在知青宿舍杨连生请她吃的牛肉罐头了。
楚寒青中午放学，回家烧了饭要给楚寒山送到地里来。
刚走近，就看到聂娇娇坐在楚寒山身边，正小口小口的吃午饭。
“娇娇姐。”
“啊，寒青来了？”聂娇娇一副长辈样，摸了摸楚寒青的脑袋，“下课了？”
楚寒青：“……嗯。”
楚寒青把装粮的布袋子和水壶给楚寒山，拿出一个小本子，“哥，我有两道题不会，你给看看。“
聂娇娇看着那本边角腌巴的本子，心里那个酸啊，谁能想到，面前这个楚寒青后世会成为一个物理学家呢！
“拿来，我教你！”聂娇娇痛心疾首，半路截走楚寒青的本子，手还碰到了楚寒山的手背。
聂娇娇：“哎呀，不好意思喔。”
楚寒山被揩了油，崩紧下颚，眼看要训人，楚寒青连忙打岔，“娇娇姐，你说。”
聂娇娇仰起下巴，抖了抖本子，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她看了一遍，两遍……
“拿反了。”男人嗓子暗哑，带着笑意。
聂娇娇不知脸红，把本子塞给男人，“我知道呀，我这不是哄你说话呢嘛！”
楚寒青噗的笑出声。
楚寒山又不说话了，唇抿成了一条线，把本子放在膝盖上，拿着楚寒青一指长的铅笔写写画画。
“娇娇姐脑子不行，下回帮你打架！”聂娇娇坐在田埂上，两条腿支在半空，裤脚往上缩了一截，脚腕子白白的一截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