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就要滑落。
沈寂心中一颤,伸手拖住她的头放回肩膀,沉声问:“松柏,何事?”
“二爷,突然出来一只猫。”
这些意外本非松柏可以控制,沈寂浑身戾气慢慢散去,到底伸手拦着她的腰,把人带到了怀里,阮绵书顺势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抱住了他。
沈寂低头看了一眼,看不见任何东西,手指紧握,出口一句,“得寸进尺。”
阮绵书已睡去,自然毫无反应。
沈寂沉默片刻,扯过狐裘两边把人捂在一片天地之中,手肘护着她,读着自己的盲文。
沈府到城外念云庄距离遥远,出城之后道路难行,细雨慢慢化身细雪,走到庄上已经临近傍晚,天上黑压压的一片。
只见群山之中,炊烟袅袅,隔着错落有致的茅屋,一大片田野之外黑瓦白墙,大开的院门露出朵朵红梅,正是杨朔所说的念云庄。
城墙之外,农野之间,马车慢慢入画,停在大开的门口,杨朔早已长身玉立,一袭青衣将他的笑意衬的明媚。
松柏下车,朝人见礼,秋葵自后面载物马车下来,几人站在一块相视一笑,静等车上两人下车。
雪花落在几人肩头,车帘纹丝不动,杨朔向前一步,刚要开口,便见一个胳膊肘从车帘探出,沈寂弯着腰,怀里抱着酣然入睡的人,站在马车前面。
杨朔站在原地,惊的下巴微张,“小二,你站的可是马车,别想不开。放下,舅舅替你。”万一摔了,那可不得了。
沈寂冷眼瞟过来,压着嗓子道:“滚。”阮绵书,岂是谁都能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