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走路,不要动手动脚,”沈寂板正她的身子,说完也许觉得自己太严肃,又扭头说:“大庭广众的。”
阮绵书这才回神,低头看路,手里攥着他的衣袖,小声反驳道:“屋子里也不见得你乐意,昨日在家,你不也推我了吗?”
沈寂伞下双瞳如墨,一动不动,唯独那双耳朵有了和簪尾一样的颜色,撇过脸不理她,阮绵书见状愤愤的踢了一脚石头。
外面细雨绵绵,聚集的水坑落了石头溅起水珠,荡起涟漪,松柏和秋葵跟在后面,松柏小心提醒道:“二爷,该转弯了。”
沈寂“恩”了一声,换了一个方向。
秋葵也提醒道:“夫人,外面雨凉。”
阮绵书闻言看着沈寂愈发苍白的脸色,叹了一口气,拽着人往相反的方向,“沈寂,拐这边,那边是墙。”
沈寂把伞往她那边送送,不甚在意的又“恩”了一声。
走着,阮绵书借着袖子的遮挡,把手插进他胳膊里面,偷偷和沈寂咬耳朵道“我冷,你不许拿开。”
其实他身上可比她冷多了,但也没有再推开她,阮绵书见他神色如常,笑意渐浓。
沈寂整个人一进冬就和冰雪一样,冷的不像话,她也只能这样暖个一时片刻,最最重要的还是让沈寂看大夫。
沈家大门口早已候着马车,坐在车头,握着马鞭的手一挥,马车渐渐离了沈府,寒风吹起马车的帘布,里面阮绵书打了一个寒战,靠的离沈寂近了些。
马车里,手掌大的明珠悬在车角,香炉里的烟雾绕在樱花上,沈寂靠着车壁,手里拿着一个竹简细细的摸着。
阮绵书靠近他,他倦倦的抬起眼皮,问:“冷了。”
阮绵书道:“不冷。”
沈寂喜静,问了一句不再开口,阮绵书只以为他是办正事,也没有打扰,马车一时很安静,只有马蹄声入耳。
松柏驾的马车很好,稳稳当当的,不多时沈寂肩头一重,沈寂不敢动了,压着声音道:“又怎么了?”是他从未有过的温柔。
阮绵书昨夜噩梦,如今昏昏沉沉,知道是沈寂便下意识靠近他,嘟囔着:“沈寂,我困了,靠着你睡一会儿。”
不待沈寂回答,她便已经搂着沈寂的胳膊整个人偎过去,香雾缭绕,沈寂许久之后吐出一口浊气,把肩膀放的低了一些。
外面松柏驾着车,拐弯处突然横空冒出一只猫,松柏一惊拉了一下缰绳,马车车厢惊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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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侧,阮绵书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