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这么说。”
齐习染思索了片刻,不疾不徐道:“寻常邀宠的手段无非是唱曲儿和跳舞,想来你也不会。”
凌锦韶张了张嘴,却又无从反驳。她确实唱歌难听,舞姿奇丑,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会抚琴。
“所以你可以试着与王爷交心。”
“怎么交心?”
“譬如拉着他的手,说说你自己的故事,讲讲有趣的事儿。关心关心他的境遇。如此体贴关心,他定会觉得你与众不同。”
凌锦韶一拍齐习染的大腿:“你说的对啊!齐兄,你可真是高手!所谓攻心为上,这会儿可不就是趁虚而入的最好机会么!”
齐习染吃痛地哼了一声。
她凑了过去,一脸希冀地瞧着他:“我还有一事有些困惑。”
“说。”他咬着牙道。
“我见到我师父了。”
齐习染僵了一下。
凌锦韶叹了口气:“可我也不太确定,只是他和我师父的名字一模一样。但我见了他,他又好像不认识我。”
齐习染皱起了眉头,她是将牧野认成了他么?
“你说,我该不该去找他,问一问他当初为什么丢下我?还是说,他选择抛下我,便是不想再与我有什么瓜葛了?”
“他也未必是抛下你,或许有什么苦衷。不过你这般神伤,怎么好似受了什么情伤?”
凌锦韶直起腰瞪着他:“你这人怎的如此龌龊,我师父在我心中那可是如父亲一般的长辈!不可如此轻易亵渎!”
“父...父亲?!”齐习染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
凌锦韶却没有听出来,兀自道:“唉,不过今日我瞧着他倒是挺年轻的。看来他此前的老成持重都是装出来的。我看他比我大不了几岁,都不知道这师徒情分还在不在。”
“最好是不在了。”
凌锦韶剜了他一眼:“你这人,一定是自己也情路坎坷,所以总是盼着别人不好!”
“我情路坎坷?!我——”齐习染瞧着凌锦韶,一时语塞。遇上她,他这情路确实挺坎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