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非常离不开他,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黏人。
陈梁意直接把办公地点切到了家里,在书房开着视频会议,黑着摄像头,抱着许明生开会。许明生安静地靠在他身上,听他条理清晰的布置工作,很容易犯困。陈梁意就一直抱着他,开完会也不动,等他睡醒。
怀孕期间是个特殊的、敏感时刻,就是天大的事也要以妻子为主,多陪伴、多理解、多关爱,是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与义务。陈梁意将这个观念践行的彻底,以至于他消失在大众视野太长时间,家族里的长老都以为他突发恶疾,不得见人了。
肚子再大些时,陈梁意主动找到许海,和他语重心长的促膝长谈,他希望许明生的弟弟,身为许明生唯一的家人能陪在他身边,许海二话不说就赶了回来,也是在这一刻,才知道了这个隐瞒了他几十年的秘密,但他没有怨,也没有恨,只抿着唇,说我哥受苦了。陈梁意说我会好好对他的,许海看了他一眼,说我知道。没过多久,陈梁意又找了律师,早早地拟定集团继承人,是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并和许明生约定,只要这一个,不能再有第二个。
律师问过一句,说:“陈总,这……万一是个女孩儿呢?”
“女孩儿怎么了。”陈梁意食指点着桌子,“女孩儿就不能当继承人了吗?”
到了孕晚期,陈梁意开始陪着许明生做各项检查。每次检查的结果都很正常,但每次他都紧张的手心冒汗。许明生让他放松,他有些委屈地说他克制不住。许明生这时候肚子已经很大了,好在的是他身为男性的力量让他不至于步履蹒跚,但陈梁意还是不放心地想让他做轮椅,别把腰伤着。而医生建议,剖腹产。许明生的体格就算是在男性当中也不算是高大的,男性骨骼的盆骨又明显窄于女性,所以顺产有一定的风险。而有一段话,是许明生想方设法把陈梁意支开单独问医生的。
他说:“医生,我可能在手术台上下不来吗?”
医生嘶了一口气,“说实话,就现在的医疗水平来说,只要没有意外事故发生,会顺利,但是目前也没有……双性成功生产的案例,所以还是存在一定风险。”
许明生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临走时,他嘱咐说,“请不要告诉我的丈夫。”
许明生从来不觉得怀孕是件羞耻的事,并隐隐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每次手放在孕肚上抚摸的时候,都觉得很神奇,自己竟然能孕育一个新生命。他想母亲怀他时是否也是这般的心情,又想起母亲怀许海时的情景,那时他在上学,每每回来看到都是父亲在帮母亲洗脚、揉肩、按摩双腿,父母之间的恩爱大大消除了他对未来生活的恐惧,他是憧憬和向往的,所以他坦然接受怀孕带来的一切影响,他想他的另一半可能有些胆怯,但生长在那样的环境,这也怪不得他。只是当他开始漏尿后,他开始显得手足无措。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当他察觉到身下有些异样的时候,已经晚了,尿液淅淅沥沥地顺着腿弯流下,浸湿床单,内裤更是紧紧地贴着阴户,湿的不成样子。
他在夜色中起身,轻轻拨开陈梁意搂着自己的手,刚坐起来肩上就披了件衣服。陈梁意的声音很哑,是没睡醒的状态。他向前来到许明生声旁,问他怎么了,许明生说没什么,去趟卫生间。陈梁意点头,躺下了,许明生刚站起来,他又坐起来了,将灯打开,脑子比眼反应快,“我扶你。”
“不用。”许明生想让他继续躺下睡,陈梁意的困意就已经没了,昏黄的灯光下他看着湿润的床单,脑子有一瞬间卡壳,然后迅速下床,一边套裤子一边踉跄着跪到他身边,“囡囡,羊水破了?要生了?”
“没有。”许明生很无奈,看着他紧张担心的样子,笑着缓解,“羊水会这么少吗?”他叹息,“我……尿床了。”
“尿床?”陈梁意缓了缓,嗐了一声,站起身,明显松懈下来,“尿床有什么大不了,我小时候天天尿床。”他将许明生扶起来,刮下他的鼻子调笑他,“囡囡不会害羞了吧?”
许明生本来有些不好意思,一被他打趣,倒是觉得没什么了,“那倒没有。”
“以后有事喊我,囡囡。”陈梁意交代他,“不要自己一个人,我会担心。”
许明生无奈:“我只是去个卫生间。”
“那这段路也很危险。”陈梁意认真地看着他,仿佛他再说什么反驳的话,他就要证明这段路危险给他看。
许明生踮脚亲亲他,顺顺他的毛。
陈梁意瞬间被撸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