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训三下为戒,以后再敢——”温东岳停了半响,瞧着温亭润想好好吓一吓人家,却被那水蓝眸子一瞅。
没了大半气势。
只得重打三下,当做震慑。
温亭润的手终于自由,手腕叫箍红了,手掌没细看就藏进袖里。
“回头再细细问你,要敢撒谎——”
温亭润心一紧。
温东岳不喜欢一直吓唬人,话锋一转,道:“今天到底做什么去了?”
温亭润不好再沉默,只能如实说:“睡过头了,又不记路,来的时候还跌进了泥潭。”
温东岳狐疑地望向他。
温亭润坦然一笑:“不敢撒谎。”
“想你也是。”温东岳这才信下,半瞌眼皮,不说话了。
肃园,温东岳在京近郊的别院。
内里玲秀清雅,不似名儿般恭木。檐上悬着的六角祥云灯未全亮,倒添了层神秘境界。
温亭润进了园子随温东岳走,边听管家同温东岳念叨,边记路。
只记得迎门而来一群太湖石,三转四拐,最终调了向儿。还没认清路,就站在了载月楼门口。
“以后你就住这吧。”温东岳说。
温亭润抬头,楼有二层,青瓦飞檐,绿树掩映,似有水声淙淙,自楼后而来。
“多谢老师。”温亭润俯身揖礼。
“嗯。”温东岳想了想,欲言又止。
他抿着嘴,一番沉默纠结,让温亭润猜不透。
“还需注意什么,老师嘱咐就是。”温亭润又一礼。
温东岳思来想去,见他恭顺,不自然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