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早晚得解开、得受到报复,不先让她站稳脚步,到时有他在身边也照旧会看见她独自摔倒。
说难听点,他想过的重新建立信任成为共同生活的基础对她会是个笑话。
他的帮助能令她顺利存活,可那也就仅此而已,不单少不了日後的提防。
她想远离的话,一样会离他远远的。
小时候围着自己转,看自己施点法术想逗笑她,结果反过来被她炫耀似的回敬给惊YAn到的时光已经回不来。
曾经,听他说负责很久以前负责帮人传信的是鸽子,她就总喜欢把他当成信鸽,帮她去看更远的地方。
而他至今还是不明白,为何念旧的人会要求自己去看不熟悉的外地。
那些到现在,仍一生没去过的地方。
明明她无需缜密地布下束缚,就能让他伸出翅膀,对脆弱无形的几根丝线给予全部的信任。
有能力飞往他当时被要求前去的每个风景所在,得到自由。
...但那样的事,她再也办不到。
他低下头,相似的遗憾已感叹过太多次,不该再为此停下脚步。
於是又带着尚未平复的心情,拿起了床上的一件毛毯,打算盖到她肩上。
这样不好睡吧...
看她是把鞋子脱下,盘腿坐在桌前,对着窗外做出那朵花。
而桌子下正好围绕四周,铺了较小的一块地毯能放座垫。
他也就先顺势让她往抱枕上躺再为她盖好毯子,准备重新施法。
不过,其实挺想要保留碰到她也不会触动身T反应的这一点,不能呈现最自然的样子一直是个小问题。
跪坐着将掌心贴向她的额头,他略微感慨地皱着眉表现出难为情的模样。
宛若提前融解的冰霜,热了就会化,怪不了别的谁,只能等着天又再冷。
而等到天冷了,他专注地静下了心。
网中交互缠绕的红线彷佛从未固定,变化着形状、散发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