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上,正是。这栎阑在七年前铸下大错,被西境栎氏逐出族内,险些丧命,后依靠姐姐栎西蔷才得以苟活。然而,就在三年前,不知为何,西境栎氏突然宣布迎回栎阑,并任命他为新的族长。”

    “哦?竟是这样?”闵槐烟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又问,“天妇罗一事,如何了?”

    “主上,属下来时风使曾传信说,就调查来看,东瀛月族与雁澜域的天妇罗蛛依旧存活并完好无损,小公子身中天妇罗,与西境栎氏一族有莫大的干系。”

    “果然是么,栎氏一族……”

    闻言,闵槐烟指尖用力,手中的茶杯瞬时碎成几瓣,冰凉的茶水从他的指缝间溢出,一滴一滴的打湿了青石地板。

    自从知道自家小师弟中了天妇罗后,闵槐烟便派人着手调查祁濡辰中毒的因由,依着自己对江湖各派的了解,便将调查重点放到了西境栎氏的身上,谁知这一查竟真查出了点儿消息,他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冷静下来道,“也就是说小师弟身上的毒是栎阑下的?”

    “但是,风使说,就栎氏一族内部传来的消息,中了天妇罗的,不是小公子,而是栎阑。”

    “栎阑?怎么可能?如果是他中的毒的话,那为什么现在这毒却出现在小师弟身上?”

    “属下不知。风使只告知了这些,并说这件事不简单,她会深入调查下去,请主上耐心等候。”

    “栎阑么……好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闵槐烟烦躁的捏了捏眉心,挥了挥手。

    “属下告退。”黑衣人再次行过礼,悄无声息的融入了黑暗之中。

    ……

    与此同时,西境某处。

    一只灰色的信鸽从天边飞来,目标明确的飞进了大厅。

    那里,一个带着面具,浑身裹得跟个木乃伊似的人此刻正坐在座椅上。

    只见他从鸽腿上取下一寸长的小纸条,上面只写着三个大字:事已成!

    “好,好,好!”火舌撩过,纸条瞬间被吞噬殆尽,面具人抚掌大笑,似乎很是畅快,声音阴湿沙哑,让听者如同被草丛的蝮蛇爬过一般,在黑暗的夜里显得极其的瘆人。

    “祝渊渔,这一次,你会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