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年抛光养晦,云游四海,打打杀杀的心也都淡了不少,但这淡了不代表就没有。他来找我的麻烦倒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动我的徒弟!”
言及此,祝渊渔眼中杀气升腾,宛若实质,手掌一握,气息暴动,竟引得四方狂风乍起,云海翻滚,下方的竹林被大风揉成了一个绿色的面团,被一双无形的大手肆意的抛掷,撕扯,拉伸,收缩……真真儿的雷霆震怒之势。
在此间天地诸物躁动之时,那安青厌和身下那一根翠竹却如一方磐石,岿然不动,连发丝都不曾凌乱半分。
他站起身,伸手一揽,将震怒的祝渊渔一把拉进自己怀里,安抚性的揉着他的脊背,贴着他的耳廓轻声厮磨着:
“好了好了,没事的,有我呢。”
湿热的气息扫过耳边,带起几分痒意,两人身体贴得近,无端的生出几丝旖旎的火热。
安青厌忍不住低下了头,温热的嘴唇轻轻扫过那蝶翼一般的双眸,手里的力道又加了几分,只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儿整个都揉进肚子里去。
许久未见了,他对这个人,这具身体,可是想念的紧呐,正所谓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说的就是他这样儿的。
在这种情况下,任是有怒也泄了大半了,祝渊渔收了势,天地间紊乱的气息骤停,又是一派风平浪静。被对方紧紧地抱着,向来脸皮厚得堪比城墙的凤箫君祝渊渔也难得红了脸,反手推开他,偏过脸嗔道:
“在说正事呢!你干什么啊,老不正经的……”
“说正事儿嘛,什么姿势不都一样能说吗?况且如今也只有我们俩……”
安青厌倒是不以为意的笑了一回,松开了拦在前者腰上的手,看他薄面微嗔的样子,不由得想起素日里两人亲热时的光景,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蠢蠢欲动。
“少来!越发的没羞没躁了……”
见状,祝渊渔一摔手,足尖一点便翩然的落到了地上,随意拢了拢袖口就顾自走了。
“哎,等等我,你还没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不成你那宝贝徒弟真被仇洩欺负了不成?”
安青厌立刻呼天抢地的追上去,赔着笑问道。
“别管是谁被欺负,总之我的宝贝徒儿吃了亏,你帮还是不帮?”
“帮!肯定帮啊!你徒弟就是我徒弟,我当然要帮了!”
“那不就结了,剩下的事,在去西境的路上我再告诉你,也不迟。”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
“那你今晚自个儿找客房睡去,别来扰我。”
“好好……哎,不对!这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