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不满最年轻的小师妹居然当了峰主,认为大师兄才能担此重任,总是讥讽琼琚。
然而献祭之前,他却唯一一次真心实意地喊出了峰主。
“齐逍身无挂碍,自可散於天地,峰主还需守护无涯宗,就别犯傻了。好好活下去,小师妹。”
由此可见这位师兄虽然小肚J肠,但也心怀大义。她并不讨厌他。
而他那个徒弟怀宁……不就是书中的男二吗?
沈青芒突然想起来原着里的一段重要情节,和怀宁在膳堂起冲突的人本来应该是皞辛,琼琚没有管,怀宁後来还带一帮人去围攻皞辛,他在战斗中突然悟道筑基,过程十分凶险。
结果现在两人连对话都没有……剧情怕是已经歪到姥姥家去了。
她带孩子们回了教室,这次班上同学全都已经到齐,她开始分发卷子。
“老师,发生了什麽事吗?”钱萌问。
其他弟子也看过来,教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沈青芒眼见着阿牛的眼圈又红了,走到他身边,轻抚他的後背。
“为师本来想告诉你们没什麽,不过就算今日遮掩过去,明日你们也许会遇到同样的困境。所以不妨摊开来说。”沈青芒看着这些懵懂的孩子,简述了一下阿牛遭遇的事情。
“老师放心,我们以後出去一定不说自己是你徒弟!”一个小胖墩说。
“噗……”沈青芒没忍住笑出声。“倒也不必如此。”
“老师教给我们这麽多知识,我们很感激。”钱萌说。
沈青芒正sE道:“你们当中是不是有人和怀宁一样,认为我教了你们一个月历史,是因为我不想教你们术法?”
有人摇头,有人低头沉默。
“我和齐师兄说,我的任何一个徒弟,一年之後都会b他的徒弟怀宁更厉害,如果做不到,就卸下峰主之位。”
班上一片譁然,连外门弟子中最稳重的钱萌都错愕地张大了嘴,宛如一只嗷嗷待哺的雏燕。
沈青芒不紧不慢道:“我让你们学太初派的历史,是因为太初派是你们的家。你们需要了解脚下这片土地曾经发生过什麽,为什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才有能力思考以後你会怎样建设它。而我让你们学其他门派的历史,是希望你们把目光放长远,天下之大,不只有一门一派。日後你们必定会接触到不同门派的修士,无论是敌是友,了解对方,才有应对之法。”
孩子们安静下来,认真听她讲话。
“读史可以知兴替,可以明得失,绝对不是无用功。我希望你们都能成为顶天立地的栋梁之材,也相信你们一定会做到,你们相信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