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鼓鼓涨涨的,似有什么东西快要喷|薄而出。
事到如今,他根本无需再分析自己的心思。
事情显而易见。
既然叶昀天跨越万水千万而来,那他就不会再放过他。
程海生胡乱忙活完,再度坐回了桌边。
他深呼吸几口,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不过就是表白而已,小意思。
不过就是第一次向人表白而已,慌个屁。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必须镇定。
胡思乱想间,桌上的奶茶已渐渐变凉。
时间走得飞快,屋内越来越冷,而叶昀天却迟迟还没来。
程海生缩在小板凳上,借着小太阳的热量继续等待。
他看向窗外,今夜天色漆黑如墨,群星在夜空明亮闪烁,漂亮得像他跟叶昀天在高原草甸录完扶贫综艺的那天。
程海生记得那天晚上自己喝了点米酒就醉了,踩着叶昀天的肩膀上了草垛,还躺在草垛子上跟叶昀天说了好半天有的没的。
叶昀天涵养极好,哪怕当时他们并不是很熟,但无论他瞎说什么,对方都会仔细聆听再认真给出自己的意见。
想起当天乱七八糟的对话,程海生地主老农似的把手伸进袖子里,靠在墙壁上,抑制不住地乐出声。
那些日子回忆起来,就像发生在昨天。
那时候叶昀天还像个高不可攀站在云端的人。
可现在这人却……
啧啧啧。想起来还有点小得意是怎么回事。
程海生心里美滋滋的,闭着眼睛哼起了不着调的小曲。
哼着哼着……这个小曲儿竟然成功将他自己给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