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他们呢?”赵与风担心自己的属下。

    “十一同十四逃出来了,都躲回了阁中。你现在身上还有伤,还是先关心好自己。”

    赵与风扁了扁嘴,忽然想到什么:

    “二哥,我们出事后,四方馆那边怎么样了!”

    道人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赵与风自己坐在床榻上想了半晌,忽然一砸拳:

    “坏了!我得去四方馆一趟!”

    “做什么!”道人立刻拦他,“现在外面到处都在抓你,你出去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我的宝匣!”赵与风脸上露出了着急的神情,“二哥,我的宝匣忘记在里头了。就你知道的——师父临终时送给我的铁宝匣,上头有绘着佛陀舍身饲虎的那个!”

    道人的脸色十分不悦,甚至露出了几分不信:

    “那东西你宝贝得跟命根子似的,怎会丢在四方馆里,莫不是骗我吧?”

    “真不是!”

    “哎呀,二哥我一时和你说不清楚!”

    赵与风利落地翻身下地,也顾不上手上、背上乱七八糟的剑伤,他随手抓过一件道袍披上:

    “今日他们要去玉津园射弓,这会儿正好神不知鬼不觉的取回来,二哥你就别担心了!”

    道人还想再劝,赵与风却已经推开了窗户翻了出去,气得道人愤愤不平地砸了屋内仅剩的个水壶。

    ○○○

    时至黄昏,霞光万顷。

    明明是难得的一个朗日,留仙居内却乌云密布、阴气森寒。

    院内,站着沉默不语的皇城使,正堂上,却是愁眉不展的大理寺卿。

    经仵作查验,西夏正使确系受惊心悸而死。

    但他一没中毒、二没受伤,尸首全须全尾,仿佛真的只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被吓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