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容容,你一定坚持住,外面那只还等着你收拾。”
“我知道……”容离挣扎着呼吸,声音已经连贯不上,“萧叔……等会儿你和他说,我没……没事的……让他别太吵了……”
“好!”
……
银白色的针筒缓缓推进,加了高强镇定剂的毒品注入体内,针剂浓度也被稀释了,她已经不能再注射那么高浓度的毒品,她身体所有指标都已经严重失常。
可纯度达不到,那种生理和心理上受虐渴求的折磨痛苦也无疑会成倍数的放大。
甚至还不到两秒,容离眼前倏地一白,被一片如旋涡般的空洞盲白吞噬了一般,再看不见周遭的一切,被链条锁住的身体一下子失控的剧烈抽搐起来……
眼前竟开始不断的出现幻觉错象。
十年前她爹地在她面前含枪自杀的画面……她因为忍受不了毒品的摧残割腕自杀血水流满了浴缸的一幕……还有曾经在噩梦中她一身黑裙参加自己葬礼的阴森场景……
一幕,一幕……
画面都是灰色的,恐怖的重叠在一起……
最可怕的是,她此刻还是有意识的,神经性病毒只是摧毁了她的中枢神经,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可她的理智还在,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
一个毒瘾患者的病态挣扎。
……
“唔……”她死死咬紧着唇,血染腥甜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声破碎的哀戚呻/吟,腰骨骨节扭曲到甚至仿佛错位了一般。
铁链的撞击声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发出回响,凌乱又刺耳,听得耳蜗发麻。
冷暗的灯光下,她的手腕脚腕已经有大片的殷红流出来,雪白的皮肤被锁拷割开一道一道很深的狰狞蜿蜒的长口子,汩汩的血水染红了袖口和裤脚。
一滴一滴,沿着床边缘砸落在地面上……
萧锦棠看着电脑上同步显示的各项分析数据,脸色猛地一沉,表情变得越来越难看。
这一次毒瘾发作,整整持续了两个小时,比上一次时间延长了一倍。
萧锦棠从实验室里出来已经是早上七点,可今天的墨西哥早晨却没有太阳。
却意外的,下了一场很浓很浓的大雾,外面的花园这时候都还是雾蒙蒙的一片,就好像怎么都看不到尽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