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笑了一声:“嘴硬心软,我算是看明白了。”
容渊默然半晌,忽道:“殿下是怕我难过么?”
萧辰没说什么以大局为重的话,开口只是简简单单的人之常情,他笑着看向容渊:“不然呢?你不认他,他就跟我没关系,我不顾及你难道顾及他吗?”
容渊没忍住,握住了萧辰放在一边的手,萧辰眼睫颤了颤,并没有挪开。
一时情动,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等周遭突然鸦雀无声,两人转脸看向殿内,才发现众人都噤了声,直勾勾地瞧着他俩。
萧辰:“……”
容渊:“……”
萧辰赶紧挪开手,容渊也立刻坐直了,正经道:“情形就是如此,目前我的化身在天界,等天帝醒来,替我母亲讨个真相。”
右常也干咳一声,大家伙儿收敛起不正经的脸色,顺着容渊的话一本正经点头。
也太刻意了。萧辰惨不忍睹地撇过头去,没眼看。
容渊环视众人,起身:“无论真相如何,我都是幽冥的容渊,诸位与我共同进退多年,我承师父养育之恩,此生都是幽冥之人,必对幽冥尽心尽力,诸位大可放心。”
冥官们神色也凛然,朝着容渊恭敬一拜,齐声道:“愿追随尊主,忠心不改!”
事情谈完,遣散众人后,萧辰和容渊慢慢走出大殿,两人散步似的走着,步子并不急,容渊道:“文曲殿下伤势如何?”
“已无性命之忧,只是恐怕要躺上几天。”萧辰叹道,“幸好……”
不幸中的万幸。
“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天帝是生父的?”
容渊坦白:“妖界之行时。”
通过辞树和乘风知道的?他也是真能忍,此番若不是忽生大乱,容渊恐怕还会让自己的化身在天界悄悄动作,而不是干脆掀了盘,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萧辰如今可以冷静思考了:“桩桩件件,或许从一开始,许多事都该算在一起。”
他们回到幽莲宫,在廊亭坐下,萧辰指尖亮起灵力,如同容渊用灵力勾勒文字那样,他也用灵力作图,萧辰在虚空一点,留下一个痕迹:“我在天界中毒,来人奔着我的命。”
再一点:“天界皇子在妖界出事。”
而后两个光点,则代表着天帝和相知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