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天一站起身来,苦着脸道,“王爷,伤口割得深了他很快会死,不够深又会凝固,怎么才能在他活着的情况下放血呢?”
慕容筝皱着眉头,仿佛在沉思。
地上的黑衣人显然已经没了叫骂的力气,四肢上总共十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有的已经凝血,有的还在一丝丝往外冒。
“林涉一败,你们就是弃子,死扛着有意思么。”天梁嘀咕了一句。
黑衣人紧闭着眼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一时也让人没辙。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门口突然传来诧异的声音。
“楚楚?你怎么来了。”慕容筝一怔。
“看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楚画梁一耸肩,带着玉台和摇光走进来,瞟了一眼地上的人,好奇道,“这是干什么?雕花吗?”
“不是啊王妃。”天一笑眯眯地说了一遍经过。
楚画梁看她的眼色也有点古怪,这姑娘……心理素质比大部分的男人都强多了!
“这不是正在研究吗?”慕容筝道。
“哪儿那么麻烦!”楚画梁白了他一眼,回头道,“去拿盆温水来。”
“是。”摇光立刻出去,很快就兑了一盆水进来,按照指示放在黑衣人身边。
楚画梁从天一手里拿回自己的小刀,蹲下身,抓起黑衣人的一只手,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在手腕静脉上划了一刀,随即将流血的伤口整个浸在了温水里。
一会儿功夫,铜盆里的清水就渐渐变成了一盆血水。
“行了。”楚画梁站起身,小刀在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刀花,被收了起来。
“王妃威武!”天一看着她,满眼崇拜的小星星,闪闪发光。
“我是大夫。”楚画梁一笑,回头道,“所以,干什么呢?”
“林涉的死士。”慕容筝沉声道,“这些日子,我们总共抓住了十几个,但大部分都被找到机会自尽了,下毒、离间、纵火、散布谣言,还真是为所欲为啊。不过这个还没弄清楚有什么任务。”
“林涉都败了,现在生死不明,这些死士,死就死了,干嘛突然这么上心?”楚画梁不解。
“看他的手。”慕容筝提醒道。
楚画梁一怔,走到另一边,拎起黑衣人另一只手看了看,脱口道,“弓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