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丞若有所思地问道“御膳房那边可有什么现?”

    “在杏树下捡到了这个。”6明拿出一支玉簪。

    容九拿过来一瞧,玉簪莹润光洁,雕有桃花,桃花下还刻有一诗。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是一情诗,这玉簪便是男女定情之物。

    容九望着手中的玉簪,敛眉沉思,忽然道“这玉簪是娴妃的。”

    6明惊诧“你怎么知道?”

    “这是一藏头诗。”容九把情诗抄写在宣纸上,他指着诗中的“情”字和“鹊”字,“这两个刚好能组成一个‘惜’字,而诗文本身就有一个‘若’字,娴妃闺名惜若,这诗既然有她的名字,就一定藏有她情郎的名字,只要解开簪上情诗之谜,就能知道与娴妃私通的人,到底是谁。”

    6明惊得不轻,猛地提高了声音,愕然道“私通?娴妃与人私通?”

    容九打趣道“姐夫,你再大声一点,整个长安的人都知道了。”

    6明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只是没想到,竟然有人给陛下戴绿帽子。”

    玉簪掉在了御膳房外的杏树下,娴妃的鞋子里也现了杏花,娴妃刚堕过胎,身子虚弱,为何会去御膳房?

    容九脑子一片混乱,干脆不想了“明日还要进宫查案,姐夫快回去歇着吧。”

    “那我先回去了,夜深了,你们也早点歇息。”

    “嗯。”

    容九打了个呵欠,软软地靠在沈丞怀里“想得头疼。”

    “那就不想了。”

    沈丞抱着她去了寝殿,等她睡熟了,坐在案后整理案情,看着宣纸上的那情诗,提笔写着什么。

    天光微明,沈丞一夜未睡,揉着酸疼的脖颈,起身走到榻边,俯身在她脸上落下清浅的一吻,轻声出了寝殿。

    用过早膳,沈丞和6明进宫查案去了。

    御膳房外种了几棵杏树,那苍劲的树枝上,一簇一簇,繁花满枝,粉白相错,似云雾,如烟霞,那艳态娇姿占尽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