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而无所知的普通人和清醒又移走于疯狂边缘的咒术师。

    “可以了,月酱。”

    伊地知望了眼空无一人的一楼厅堂,“布账吧。”

    “那你还不快布。”弥月撩起眼皮瞥他一眼。

    他僵硬一下,拭了下额头结印布账。

    普通人看不见,比黑夜更加秾稠的暗色取代天幕覆盖了整栋大楼。

    在账中,他放下手指,神情变得更紧张了,“应,应该没事吧,我完全没有战斗力啊……”

    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他吞着口水望了眼面前可爱幼小的女孩,抱着她跑走这种事,办得到吗?

    “没有战斗力也就算了,布账还犯了把自己也圈进去这种常识性错误。”

    弥月抱怨一句,用与伊地知稍有不同的方法结印。

    无色的账降临于她和辅助督察之间,让后者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咦……这是?”

    “你的账用来遮蔽普通人的视线并且阻止他们进来,我的账没有这种功能,它只能告诉我有哪些不速之客闯进来而已,为了避免干扰我,你不要进来。”

    弥月这样说完,随意拉开前台抽屉,从里面挑拣了一只笔和一把美工刀带在身上,也向电梯走去。

    “给别人找事干也不事先说一声,连个趁手的东西都找不到。”

    被术师圈养的诅咒身上通常也混杂着他们的咒力,仔细分辨,它们间的区别泾渭分明。

    这只咒灵,确实有要脱胎为特级的趋势了……如果再这样被有意识的恶念滋养。

    七海这样作出判断,侧身闪开咒灵带有腐蚀性的粘液攻击,手中刀具见缝插针地带下它的一块皮肉。

    咒物龇着牙齿对他发出威慑,他凝神战斗,却有三分注意留在身后以及其他容易被功夫的角落。

    那个藏在暗处的人很有耐心,几乎没有露出形迹过,但出于某种直觉,他笃定那个诅咒师一定存在,并且伺机从他身上咬下一块皮肉。

    再过一会,就要到加班时间了,他不那么愉快的想,希望这次加加班就能解决——等回去,他要想想办法揍到五条悟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