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诡异的笑容把一众皇子的心都凉透了,连忙避开目光。
“朕此番也不仅仅是说些家常话,最主要的是你的大皇兄说,府衙知事一职一直悬空,京中也是有些案件需要处理,暂代的人选,朕以为由谨言你推荐为好,朕只相信你的眼光。”
他突然提议又是让众人看不清他的心思,只得抱着观望的态度,等待着他们的谈话。
赵元明又说“先前也不是没有大臣推荐过,多数是一些在边疆有些战绩的将士,朝中的一些规矩他们不懂,就算在边疆如何出彩,也不可能做好京都的差事,自然,京都的人也做不好边疆的差事,先前我军大将军韩老将军想要请辞,朕也是不知该如何回应,实在没有好的人选。”
赵元明看似闲话家常,鲁莽如赵元重只听见表面的意思,心急的说“父皇,儿臣以为这么多年来磨练足够,就是差一个可以到战场上立功的机会。”
“你能有此壮志雄心,也不枉这些年朕对你的教育,吃些菜吧。”赵元明敷衍几句。
众人看不清他的意图,赵元明把大皇子冷落完后,又说“韩老将军听闻失婴案主谋是楼兰国的太子,对于易容术也是来寻过朕帮助,说是营中出了奸细,手段和被捉的歹徒用的是同一种手法,不知谨言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赵谨言一怔,这才醒觉自己这些日子的全副心思都在寻找妻子一事,期间确实有人曾经来访,可他哪有心思去接待。
“儿臣深居王府,对此事未有研究。”
“眼下画儿失踪,这也不失为一个突破点,不如你去了解一番?也算解了韩老将军的担忧了。”赵元明脸上从容自若,一切好似都是家常闲谈。
赵谨言好似听出暗藏的其他讯息,只是他脑袋混乱,一时也没发现其中不妥,只好随声迎合“儿臣遵旨。”
送走了一干人等,赵谨言坐在席上出神,一动不动的,谁也不敢向前打扰。
多日来的困扰好似突然明朗了,身为南充朝的三皇子,势力在朝中举足轻重,这样的权势他为何放着不用,非要挠破脑袋去琢磨线索。
拥有这样的权力,他大可行非常之举,集中精力捣破楼兰国这一条唯一的线索,就不信他踏平楼兰国的那一刻,就算夏如画不在其中,那有关联的人物还能少了?
有了这样的觉悟,他先是到访韩老将军的府上,表明自己的来意后,韩老将军对赵谨言的赏识,当场便表态。
心底有了把握,早朝时,赵谨言当着文武百官面前,把自己的意图表明。
一旁的皇子只觉得他异想天开,他在京中当了多久的闲散王爷,也就成日围着那夏如画转,成婚前更是多有荒唐之举,先是点评了京中所有待字闺中的高门贵女,还因为小事把贵族女子囚禁,这种种……
“吾儿能有此觉悟,朕深感欣慰。”
一众皇子对赵元明的态度表示讶异,前几日看他对大将军之位仍有所保留,莫非他正是有意为之?不过大将军一职是好是坏仍在未知,心机如二皇子赵意兴这般,自然是没有轻举妄动。
大皇子赵元重却如故的鲁莽,立即表示反对“谨言,你如此冒进实在不妥,加上你家王妃还下落不明,你就不打算多点心思去寻觅,搞不好再晚些便要——”
“各位爱卿不知对瑞王的请求有何看法?”赵元明适时的打断,不悦的睨了他一眼,人虽蠢,可到底是自己的骨肉。
赵谨言对夏如画的深情,京中谁人不知,也不怕因此血染大殿,按照他对赵谨言的了解,也不是没有可能,都还只是年少轻狂,多经历些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