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摆着一面镜子,那镜子上同样贴着大红的喜字,但是上面却被划出了数道破口。
仿佛恨意入骨似的,只要这房间内红色的东西,都被划得粉碎。
冷凝刖转头,那柴房角落有一张简陋的床,床上铺着一层薄薄的被褥,又挨着漏风的窗,根本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而当她们想出去的时候,发现,这栋屋子的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锁上了。
那门好像磐石一样,怎么推都推不开。
冷凝刖看着屋子内的陈设,把喜帕摘下来,找起了周围的工具。
张予景有些明白过来她要什么了,而墨斐则完全还没看出来她要做什么,只能站在一旁来回打转转。
墨斐气恼道:“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带我一个来做……”
张予景一个一个挨个抽屉,把炉子旁的储煤的木桶都找了,“工具,这里应当有开门的工具。”
冷凝刖道:“你也找找看。”
墨斐便也跟着找了起来。
冷凝刖又朝炉灶旁的地方去,看到了一个连狗洞都不如的小窗。
她道:“这里不是什么柴房,而是用来关押那女人的牢房。”
这里开不开门,又背了暖炉,想必是给这屋子里的女人用。可是,这女人偏偏不干,非要在这屋子里倒腾出什么来。
不过多时,墨斐便在炉灰里翻出一把剪刀。
这剪刀被捆在了一个长长的木棍上,而且拴了一根细绳。只要沿着门缝的地方将剪刀送出去,再轻轻一勾细绳,便可以将拴再外面的绳子挑开。
冷凝刖拿着那工具,走到门口,对着那绑着的绳子试了试。
“……”
果然,门绳被挑开。大门吱哟一声被推开了。
外面是一座破山。
这山路曲曲折折,刚好开在这房子后面,方便那些送柴的劳工进出。
而那门外,刚好有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