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面到身后,两步的距离,沈懿安不知道哪来的冲动,在裴瑾走过她的身侧的片刻,忽然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裴瑾被迫转身,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沈懿安拉住后也是懵的,神经系统快速的转动后问道:“你,工作什么时候结束?”

    “很晚。”可能会过十二点。

    后天案子要开庭,她没太多时间。

    这么晚还来警局工作,沈懿安也没指望得到一个好的回答,说了句别太累,手就松了。

    手松,人走,一切又归于平静。

    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她自己的臆想。

    沈懿安低落的走到大院,站到人少的地,拿出手机给邱以南打电话。对面接了,说她现在在警察局的档案室,马上就出来。

    挂了电话,沈懿安侧过身,大院里的灯光包围在她的身后,是无尽的光明,而她却独自面相了黑暗,低下了头。

    邱以南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她,明明是站在金字塔高处的人,可却落寞的惹人心疼。

    这样的懿安,她也好久没有见过了。

    上一次见到还是在懿安生日那天。

    二十一岁的生日,并不怎么值得纪念,可总比沈父深夜赶特地赶来打她的那几巴掌好。

    那天晚上懿安请她们室友散人出去吃饭,回来时在学校门口遇到她父亲,大家当时都说懿安的父亲真好,这么晚还来给她庆祝生日。

    可谁知,几个响亮的巴掌重重的打在了懿安的脸上,也把她们室友三人给打了个清醒。

    回到宿舍后,大家都没说话,懿安红着半张脸独自一个人站在阳台,什么都没说也没做,就那样安静的站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她们正想开口安慰懿安,可她却笑着拿起包说去上课吧,那个笑明明很开朗,却把三个人都心都给扎的痛了。

    一直不喜欢戴口罩的人,那天问室友借了三个口罩,在炎热的夏天戴了整整三天。

    邱以南望着那个背影无奈叹气。

    哪怕现在关系淡了,她也依旧心疼。

    “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