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何一轮承认了,能不能到他爸面前揭发他后妈做的这些事?”

    曲谚摇头:“梅珊没那么简单,何一轮只是提供了行踪而已,证据不够硬。”

    沈莱茵叹了口气。

    曲谚继续说:“阿肆其实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心也很软。你去陪陪他吧。”

    沈莱茵看向宁肆,有点心疼。

    宁肆余光看到有人走了过来,不像是男生,以为是什么来搭讪的女生,皱起眉,正烦躁得要骂人,结果看到是沈莱茵。

    一瞬间,就像是阳光把乌云破开,他硬生生收起了身上的冷冽,语气柔和了起来,问:“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里还残留了一丝没来得及化开的冷意,像覆盖在冰川上的雪那样清爽。

    “他们找的你?”

    宁肆朝曲谚和周必那边看过去,曲谚朝他挥了挥手然后和周必走了。

    沈莱茵看着宁肆。虽然他已经收起了情绪,但是身上还是有种沉闷感。何一轮的事她不想再提,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能让他的心情好一点。

    她想了想,说:“小步小步。”

    “嗯?”宁肆抬眼看着她。

    沈莱茵纠正说:“我这么喊你的时候你是不是该回答‘在呢,主人’?”

    宁肆挑了挑眉。

    “你当初怎么说的?只要我原谅你,你就愿意叫我‘主人’。”沈莱茵假装生气,“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都是之前说的好听。”

    对上她清亮的眼睛,宁肆配合着她:“在呢,主人?”低沉的声音配着悠扬的乐声,很好看。

    沈莱茵撑着下巴:“那主人想让你笑一个。”

    宁肆勾了勾唇,笑意有点淡却很温和,像是早春时节徐徐的风。沈莱茵本来是想逗逗他的,却被他撩到了。

    真想要这样温和又有点闷的小步啊。

    眼尖地看到宁肆的手背上有一道红色的伤痕,沈莱茵皱了皱眉,抓住他的手问:“你的手怎么了?”

    宁肆把手翻过来看了看,轻描淡写地说:“应该是不小心碰到了玻璃渣。”

    伤口在他手背靠近食指关节突起的地方,红红的很明显。他骨节分明的手上多了个伤口,沈莱茵不合时宜地觉得有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