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车后座打盹儿的楼砚名在心里翻了白眼，嗤笑一声：“我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尼索也不敢在合约上起猫腻。”
除非楼天骋那小子不想再尼索混下去了。
“倒是你，天时那边能轻易放过么？”
吴良仍仔细翻阅着合约里的各项条款，嘴上应和道：“我自始至终都是以自由经理人的身份在天时工作，当初签下的合约也是自由约，所以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
楼砚名笑了笑，他早就知道这个老狐狸招数多得很，舒坦地伸了个懒腰打趣道：“这阵子，杜严怕是有的愁了。”
翻阅合同的手指一顿，唐元扯了扯嘴角：“多行不义必自毙，我看他的气数也该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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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画面再转，尚芃终于在李默嘴里听到自己前几天辛辛苦苦拍摄广告却被作废的消息，“作废？凭什么！合着老子辛辛苦苦被折腾一下午，又是蹦高又是挨水呲，头发糊了一层浆糊洗了五遍还有味道，全TM白玩了？”
李默心中暗暗叫苦，他就猜到这小子一定会急，“你先稍安勿躁，听我把话说完。厂商那边之所以把广告方案作废，不是因为你表现不够好，是因为他们又签下了楼砚名。”
尚芃端着水杯的指尖一颤，里面逐渐转凉的温水差点洒出来，眼神更加深邃了几分：“怎么……又是他？”
“其实，仔细想想……这也不算是件坏事，”李默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尚芃脸色，字里行间斟酌谨慎，“楼砚名在圈里圈外的影响力有多大咱们都清楚……，当然，以尚芃你现在的咖位，单单撑起一个大产品也是卓卓有余。可你细想一下，如果这次的代言有你俩共同接任，以目前你们的热度口碑，根本就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应，所谓双剑合璧，百利而无一害啊……”
至于后来那句‘也可以顺便帮你在人气上更上一层楼’，他实在没勇气说出口。
尚芃默不作声听着，修长嫩白的指尖一下接一下敲打着桌面，脸色却不再像方才那般暴躁。
“而且广告费一分也没少给，就连摄影团队也是从米国特地聘请过来的。”李默话锋一转，带了点期盼，“听说给不少国际一线大牌明星掌过境。”
尚芃在‘广告费一分没少给’那就话之后就没心思再听，他一扫忧郁，笑得呲出一口小白牙：“早说啊，钱没少就成，害得我以为自己白忙活了。”
李默：“……”
他就知道，千万不能把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想得太复杂。
从公司出来，尚芃在了解到广告分成不会受到影响后，便乐颠颠钻进车里，又将后座调平舒服地躺在上面翻了个身，片刻，一股困倦之意渐渐涌了上来，“我先眯会儿，到了小天府记得叫我，好久没吃他家的水晶肘子了，怪想的。”
说完不理睬李默从倒车镜露出的哀怨眼神，把脑袋蒙进外套里，闭上眼去梦中找周公下棋。
李默也不顾及他睡不睡得安稳，一路驱车横冲直撞，偏偏用时不到一刻钟就在一家门头装修富丽堂皇，外面集满名贵豪车的饭庄门口停下。
尚芃只觉得自己连个盹儿都没来得及打，就被一阵急刹晃醒了神，他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未来得及开口，电动车门就自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