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槿气的发抖:“你和父亲当初被陷害入狱,当时谁都不肯帮我们,大家都等着看笑话,我跪在雨里让白罗兰和姑姑羞辱,大言不惭的发誓谁都打不倒三房,可是今日我才知道自己说了大话,三房是完了,要断在你的手上了!”

    白子荀赤红着眼睛瞪着白木槿:“那你去扶持别人啊,三房那么多儿子都死绝了吗?为什么要靠我一个废物?他们想要三房就都拿去啊,我不稀罕!”

    白木槿被气的血气上涌,脑中嗡嗡作响,颤抖着手指着白子荀半晌,倒在地上昏了过去,迷蒙间,模模糊糊看见白子荀一把从床上跳起:“姐……”

    再睁开眼时,就看到房里站了许多人,白子荀垂头丧气的跪在她床边,白石松正在一旁听太医说话:“小姐这是娘胎里的病,当年又差点要了命,所以身子肯定比常人弱些……”

    “姑娘,你醒了!”柳姨娘正在一旁滤药,看见白木槿睁开眼睛,忙叫了一声。

    白石松回过头,快步走到床边:“七丫头,觉得怎么样?”

    白木槿撑起身子,柳姨娘立刻上前扶着她,又给她垫了枕头:“让父亲担忧了,我没事。”

    “大夫说你急火攻心,又气血太虚才会昏倒。”白石松狠狠瞪了跪在床边的白子荀一眼:“都是这混账东西,明知你姐姐身体不好,还敢这么气她。”

    白子荀低下头不说话,孟氏担心的往这边看了看,又不敢凑过来,白木槿说道:“父亲,要是病看完了,你们就先出去吧,我和子荀有话要说。”

    白石松犹豫了一会儿,见白木槿坚持,只好说道:“你现在身子弱,稍微说两句话就安心休息。”

    柳姨娘在一旁叮嘱:“姑娘记得把药喝了。”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白木槿看了跪在地上的白子荀一眼:“起来吧。”

    白子荀摇摇头:“都是我不好,先是闯下大祸害的姐姐给别人冲喜,现在又害的你晕倒,我没脸起来。”

    白木槿笑了:“你是觉得我嫁给平南王受了委屈,所以心里才过不去?”

    白子荀不甘的抬起头:“难道不是吗?姐姐惊才绝艳、容貌倾城,平南王一个快死的病秧子,凭什么配你?”

    “子荀,以后这话就不要说了。”白木槿弯腰拉起他,白子荀不敢挣扎,只好顺着她坐在床边:“平南王是为国征战,令人敬佩,你不该用这样的字眼去形容他。”

    “我没有诋毁他的意思,如果他不娶你,我也敬重他。”

    “他就是娶了我也值得你敬重。”白木槿摸了摸他的头发:“子荀,这门婚事是我心甘情愿求来的,平南王没那么不堪,我不仅是为了救你,也是为了救父亲,更是为了给咱们家找一个强有力的靠山。你若真觉心中有愧,就更该发奋图强,把之前辱我之人全部踩在脚下,若你有一日能够撑起门楣,到时就再没人敢看轻我,我就是在平南王府也活的有底气。”

    白子荀垂下头:“我这么冲动,只会闯祸,我怕我没有这个能力。”

    白木槿轻抚着他的脸,信任的笑道:“谁说的,你不是觉得我聪明吗,你是我教出来的,又会笨到哪里?你年纪还小,上当很正常,每个人性子不同,姐姐从没觉得你比别人差过。子荀,你要跟着岳先生好好学,因为姐姐在夫家的底气,还有你母亲在家里的尊严,全压在你一个人身上,你就是我们的依靠,我知道这担子很重,可你若不试着去做,又怎么能知道自己做到哪一步呢?”

    白子荀红了眼圈,看着白木槿问道:“姐,你信我能成?”

    “当然!”白木槿毫不犹豫:“我的弟弟,一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