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姐和庆国公府的庶小姐都有些慌了,白着脸色不知怎么反驳,还是庆国公府另一位小姐悠悠开口:“从高小姐掉入水中,到后来福王家的庶小姐落水,中间隔了不少时间,这期间大家都很慌乱,可没人注意白小姐的行踪。”
白木槿挑了挑眉:“所以庆国公府的意思,就是认定我是推高小姐落水的幕后黑手了?”
庆国公夫人威严道:“我们只是想要确定事实,也是为了证明白小姐清白。”
白木槿嗤笑:“这种证明法,可确实让人耳目一新。不过我也可以证明。”
说着走到一位绿衣小姐身边,先含笑道了声歉:“对不起,我记得方才我们玩游戏时是站在一起的,可能需要你为我证明一下。”
绿衣小姐脸色一变,往后退了退,显然不乐意,她身边的夫人也说:“方才玩游戏,这丫头想必玩疯了,没看清她身边站的是谁。”
白木槿笑了笑:“没关系,只要她转一下身就好。”
绿衣小姐虽然不乐意,可也不想众目睽睽之下落下一个刻薄的名声,只好不情不愿的转了一圈,大家立刻瞪大眼睛,白木槿说道:“大家都看见了吧?方才我们玩游戏时,我因为手上有漆,所以没有参与进去,后来不小心撞了这位小姐一下,所以沾在了她背上,原本是怕搅了大家的兴致,想着游戏完了再赔礼,可是没想到出了这事。”
说完又转身看向庆国公府众人:“所以你们也不必担心我在高小姐落水后再去摸漆,因为事发后我与这位小姐离的很远,她一直在照顾她的好姐妹高小姐。”
白木槿特意选了一个与庆国公府交好的小姐,就是为了让他们无法辩驳,事已至此真相大白,庆国公府众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那位庶小姐也白着脸说不出话,而高小姐则是直接捂着脸哭起来,闹着说不想活了。
高夫人心疼的搂着自家女儿:“白小姐,我家女儿今日落水名声已经被毁,求您高抬贵手,就不要再为难她了。”
“好一个倒打一耙!”平南王冷声开口:“难道是我的未婚妻毁了她的名声?她方才陷害我未婚妻时,可想过我未婚妻也是名声尽毁?她方才咄咄逼人的陷害时,怎么不想想万一我未婚妻没有摔倒摸到漆,这会儿被众人逼死的就是她?自己不自重,反而怪别人没由着她陷害?”
高夫人说不出话,平南王继续说道:“落入水中本是可怜,虽说于名声有碍可也不会有什么大影响,但人品低劣才是大问题,看来高大人这家教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啊!”
高夫人抖着唇脸色发青,余光看到周围的夫人都一脸嘲笑的看着她,顿时抱着自家女儿痛哭起来:人品低劣,被一个战功赫赫的王爷下了这样的定论,她的女儿彻底毁了!
庆国公夫人端着一副长辈的样子开口:“今日确实是我们冤枉白小姐了,想是灯光太暗没看清楚,老身替她们给白小姐陪个不是了,白小姐大人有大量,就还高抬贵手吧。”
这是想借长辈的辈分压人?如果白木槿不应,就会落下一个小肚鸡肠、咄咄逼人的名声,还真是够狡猾的。
平南王正想开口,白木槿使了个眼色,然后转身说道:“老夫人不必急着道歉,高夫人也别忙着哭,事情还没完呢,说起来高小姐落水,确实是事出有因,她也确实是受害者。”
庆国公府的人面容一肃,不知白木槿又打的什么主意,高夫人则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求白小姐说明白,不然我女儿真没法活了。”
白木槿笑了笑:“今日本是庆国公府的事,不该我一个小辈出头,不过事情既然牵扯到我,方才国公夫人又亲口指明必须要我解释明白,那就劳烦各位夫人和公子小姐再辛苦一下,陪我出去一趟。”
事已至此,大家不管愿不愿意,也不好再坐着,大家浩浩荡荡向着方才玩游戏的地方走去,远远的就看见一姑娘站在那里,手底下还押着一个姑娘。
看见他们过来,锦雀屈膝给大家请了安,然后扬声禀报:“小姐方才让奴婢看着这里,果然有人过来想要毁灭证据。”
众人这才认出,方才白木槿在辩解途中是悄悄吩咐了一个丫鬟出去,她们还以为是去求救,没想到竟然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