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一放出来,皇上就把我叫去,问你是何时与平南王定亲的,都被我给糊弄了过去,七丫头,你别担心,这两日我从你几个妹妹里挑一个八字好的记在夫人名下,替你去给平南王冲喜。”
“千万不可。”白木槿忙阻止:“人无信而不立,平南王府不是好糊弄的,您放心吧,这门亲事是女儿自己求来的,王爷他不会有事的。”
“可是……”白木槿又细细给他分析了一番,白石松这才逐渐打消念头:“我原本是想给你招个夫婿,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白木槿安慰:“子荀现在已经懂事了许多,再过几年一定能撑起家业。”
白石松沉下脸:“还敢说他,一点都不长进的东西,又被人给算计进去了!”
白木槿也严肃起来:“这次是我遭了算计,不关子荀的事,父亲,管家可还在?”
“在啊,怎么了?”
白木槿冷冷道:“立刻把他抓起来,我去德福客栈只有他知道,且专门嘱咐过他不能告诉任何人,子荀一进来就以为福王八公子要轻薄我,怒火滔天听不进任何解释,显然是提前有人给他拱火了,福王八公子的字条也是他递进来的,应该是被人收买了。”
白石松立刻吩咐人去捉拿管家,一边问道:“会不会有其他人悄悄拱火?”
白木槿摇头:“不可能,即便有其他人,管家只要稍微解释一下便可以阻止子荀,子荀那么大动静他不可能不知情,所以这个人一定是他,您让人赶快去查查他家里最近有没有人犯事,或是有来路不明的钱财,只要让他松了口,子荀就能回来了。”
白石松点头:“我去处理,你好好休息。”
如今白石松冤情得诉,又官复原职,再加上朝廷冤枉了他,等于欠他一份人情,所以白子荀的事也不用担心。
白木槿休息了两日,身体逐渐恢复,有了白石松的吩咐,其他人也不敢拿杂事扰她,只是庆国公府年下有个赛诗会,因是平南王的外家,孟氏做不了主,只好拿着帖子来问她。
白木槿暗自思索了一番,庆国公家位高权重,又有女儿在后宫为妃,往年的赛诗会都很受欢迎,正好她想找福王妃的女儿攀谈,这次倒是个好时机。
压下帖子,当天晚上,平南王身边的徐卫就悄悄□□进来,吓了白木槿一跳:“可是王爷有事?”
徐卫坐在墙上也不下来:“王爷听说您要去庆国公府?”
白木槿点了点头,徐卫不耐烦的嗞了声:“您跑那去干嘛?一堆糟心事。”
白木槿愣住,徐卫远远看见有人巡逻过来,便跳下墙:“我和王爷从小一起长大,老王爷没了后就我俩、再加上徐贺相依为命,比亲兄弟都亲,王爷身边的糟心事没人比我们更清楚,那庆国公府当年为了控制王爷,手段可没少出,这几年他们控制不住王爷,可也没死心,这次突然请您,怕是不安好心。”
白木槿淡淡道:“不管怎么说也是王爷外家,面子上的礼数还是要尽的,我与王爷定亲之事已经传开,若是不去容易落人口实。”
徐卫冷嗤:“他们也配?”
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腰佩递给她:“这是王爷的贴身之物,他猜到可能拦不住您,让您把这个带上,遇到事也别怕,只管按您自己的想法做就是。”
白木槿接过腰佩看了看,黑黑的像是玄铁打造,上面雕的是一只威风凛凛的虎头,她将腰佩放进袖子里,说道:“替我谢过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