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二太太这么一问,江二老爷回过神来了,他大哥江侯爷虽然有的时候说话有些刺耳,但他绝不是叛国之人。
“是啊母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江二老爷急问道。
“德嬷嬷,你来说。”江老夫人没那么好的精力再跟江二老爷叙说。
德嬷嬷朝江二老爷和江二太太行了一礼,便将江老人人和苏予安进府后发生的事,一字不漏地告之了二人。
德嬷嬷刚说完,江起行便道:“祖母,孙儿实不知情,孙儿进来也是听说有人要陷害大伯父,因此便过来查看。”
苏予安真的想自戳双目,她居然与这样的人订过婚,这是把自己的脸扯下来往地上踩呀。
对于江起行,苏予安本就不想留他什么脸面,这会儿就更不讲究了,因此道:“若真如江将军说的那样,为何看到我进来,便竭力阻拦?还指明不要让我动这个装了书信的瓶子?”
苏予安将那个装了信的白瓷瓶子“咚”地一声放到了桌上。
“母亲,这信,我瞧着倒真是大哥的笔迹。”江二老爷再次看了一眼那封信。
虽然江二老爷不信江侯爷叛国,但他也不愿意想相信他儿子害他大哥。
“既然要伪造,笔迹总要对得像一些,但你想想,这信若是真的,你大哥留着做什么?”江老夫人瞟了江二老爷一眼。
江二老爷听到这句,再次腿软,转身指着江起行就骂:“孽障,真的是你干的?”
江二老爷骂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乱了。
“父亲,不是!”江起行依旧否认,可除此之外,却没别的可说。
江二老爷指着江起行,手指抖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到了这会儿,江二老爷才发现,这个自己一直为之骄傲的儿子,其实自己已经拿他没办法了。
“母亲,有没有可能是个误会?”江二老爷颇为艰难地看向江老夫人。
之所以如此心虚,是因为虽不是嫡亲母子,但江二老爷知道,江老夫人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
更何况,江老夫人当初连他们兄弟都没有坑害过,又有什么必要来坑害江起行。
“公道自在人心!”江老夫人说完便将目光转向江起行,“起行,被你喊了这么些年的祖母,祖母便送你一句话:别想利用上位者,自己能挣得到手的东西,拿着才踏实。”
这番话说得江二老爷只觉得心惊肉跳的,作为父亲,他知道江起行的野心,但也没阻止过,如果可以更进一步,那有何不可呢?
只是,只是不能用这样的方式啊,这一步搞不好能要了所有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