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徐陌森这么长时间以来对君弦说得最长的一句话,君弦都有些难以置信,随即摇了摇头,“不,不用,我没什么想吃的。”
对于他来说,还是跟在徐陌森的身边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没有了君悦,他不想没有徐陌森了,而一直跟着徐青恒并不是一个好选择,更何况,他的那位叔叔和姑姑是一只都看他不顺眼的。
这是他自己的意思,也是君悦告诉过他的。
为自己寻一个好位置好避难所,比什么都重要。
想到这些,君弦看向徐陌森的目光更热切了几分,两手小心的抓着徐陌森的手指,傻乎乎的笑着。
徐陌森没有照看过孩子,只是想着自己小时候的玩具,昨夜里就让人去将东西买了回来,现在就派上了用场,君弦看着崭新的玩具,心里也是惊喜的,朝着徐陌森说了声谢谢爸爸,就自己玩去了。
徐陌森的脸色比以往温暖很多,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君弦坐在地上玩着玩具,思绪不由得慢慢放空。
如果这是他和童乐郗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的孩子,他是一定会亲自去挑选玩具的,而不是吩咐了人草草了事。
楼下玩具汽车响动的声音传到楼上,童乐郗皱着眉在被子里翻来滚去,头被吵得有些疼了,干脆起床洗了脸,遮住自己衰败气色的皮肤,出了房间。
站在二楼楼梯口处,童乐郗看着楼下的热闹景象,不知不觉的就想到了靳之倾,也想到了靳邕,眼睛泛酸,“他应该会将你也照顾得好好的吧!”
到时候,会不会也像楼下这样的热闹呢?
童乐郗不敢想,一想下去就觉得心里苦,整个人都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一楼的响声越来越大,汽车鸣笛声,火车的呜呜声,其中还混杂着君弦的笑声,徐陌森时不时的关照声,各种各样的分不清什么声音的喧闹声厮混在一起,童乐郗难受的捂住了头,蹲下身子抓着二楼的扶手,对这样的热闹景象有些难以忍受了。
安分了一段日子的头这段时间又开始躁动了,本来她就有些头痛的毛病,本以为好了的,可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再一次病了。
心思始终都放在二楼上的徐陌森自然知道童乐郗已经出了房间正在看着他,所以,他才会放下所有的心思,一心的陪着君弦玩儿,可一转头,就看到了童乐郗蹲在地上捶头的动作,直接就站了起来,朝着楼上走过去。
君弦注意到了离开的徐陌森,之前的欢喜神色顿时就弱了下来,也不笑了,闷着头玩着手里的玩具。
走的越近,他也就更加清楚的看到了童乐郗的动作,难掩的痛苦,阻止了童乐郗捶头的右手,童乐郗手被抓住,但也没有去看徐陌森,反而把头低的更低了。
只有这个姿势,才能让她的头痛减缓几分。
可这模样看在徐陌森眼里,就成了童乐郗看不惯他这般照顾君弦,心里恼怒,可也欣喜,蹲下身子笑呵呵的看着童乐郗,抓着童乐郗的手紧了几分,“怎么,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吸引我的注意力吗?可是你不要忘记了,君弦是我的儿子,我是不能丢下他不管的,你要是有任何的心思都给我好好的收一收。”
大约这藏在心底许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徐陌森对君弦更加的多了一份宽怀,君弦是他的儿子,他怎么能不管?
“徐先生,这种事情你大可以放心,我靳佳期根本就没有理由容不下您的儿子。”缓过神来,靳佳期也慢慢的抬起了头,不咸不淡的看着徐陌森,两人之间是显而易见的疏离。
“还有一件事,以后请叫我靳佳期,童乐郗,不在了。”说完,靳佳期礼貌的朝着徐陌森恭了恭身子,淡笑着绕过徐陌森走下了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