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瑾仪觉得,她和面具男才是真的叫有缘分。
面具男没有说话,手指分别指向了白袍西秦人、薛瑾仪和自己的耳朵。
薛瑾仪看懂了,点头道“因为感兴趣,所以学过一些。”
“恩人,恩人,您终于来了!”
难民们在看到面具男时,如看到了大慈大悲的佛祖,一扫脸上的恐惧,兴奋地涌上来,将他和薛瑾仪团团包围住。
“恩人,这两个妖怪要害我们,您快救救我们吧!”
“呜呜呜,他们好可怕,是不是要将我们生吞活剥了?”
“大家不要惊慌!”薛瑾仪没心思与面具男“叙旧”了,急忙高声说道“他们与我们一样都是凡人,来自西秦,故而与我们长相有些差异。可你们细看,不也是同我们一样两个眼睛一张嘴吗?”
难民们惊疑不定,直到面具男略略点头,才相信了薛瑾仪的话。
薛瑾仪对面具男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我能听得懂西秦话,他们告诉我,是来帮助你们的。”
她从西秦人手里接过白布袋子,在难民面前展开。
难民们仍是有些害怕,往后缩了缩。
薛瑾仪露出温和的笑容,放软了声调,说道“我拿在手里也没将我怎样,没什么好怕的,大伙儿也看一眼吧。”
难民们互相看看,慢吞吞地凑上来,小心地往不布袋子里看。
“我说的没错吧,都是药材。”薛瑾仪笑道。
难民们长舒一口气,又觉得刚才对西秦人恶语相向挺没过分的,赶忙向他们道歉。
反正现在时间还早,薛瑾仪索性留在这儿,帮两国人沟通交流。
面具男安静的站在一旁,默默的注视着在人群中忙碌的少女。
林中很快用拼接而成的布和干草搭好了新的帐篷,西秦人为受伤生病的难民们看病,薛瑾仪帮忙熬煮汤药,包扎伤口,或是扮鬼脸逗小孩子开心。
看他们快要忙完,面具男静悄悄地起身离开。
“他脑袋发热有两天了,”一个面相很苦的女人带着哭腔对薛瑾仪说道“我们采了些草药给他吃,却一点儿也不见好,甚至更严重了。”
薛瑾仪试了试孩子的额头,有些烫,而且他看起来浑身无力,软绵绵地窝在母亲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