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的地毯上,她捡到了一根长长的黑发,很柔很顺,像亮丽的丝缎,缠绕在指尖有种缠绵的感觉。
季远捻熄烟头,走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李明明做贼心虚似的丢掉头发。
她将文件递过去。
季远接过。
李明明立时就闻到了一股冷杉与酒意混合的气味,还混杂着股淡淡的女人香,让人想起夏日的午后,一只猫偷偷在窗台打盹,有种拂面的微醺。
所有香气混合成了一种特别的气味,不让人讨厌。
用这样香水的女人,一定很懂得男人,也很懂得向同性宣誓主权。
香气一闪而逝。
李明明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眼角的余光只能瞥见季远蓬松的黑发,以及米色的立领。
棉质的衣料在这房间里有种惬意温暖。
耳边只有纸张翻动的声响。
李明明的神经松了下来。
过了半晌,季远像是看完了,签完字递给她:
“交给孙助理。”
“好。”
李明明接了过来,放回公文包。
“还有,我在楼下碰到了您母亲,她似乎在找您。”
“知道了。”
季远淡淡地道。
不知道为什么,李明明觉得季总的心情在瞬间败坏下去了。
不过,她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