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逸诧异的盯着一直坐在边上的萧穆,而忘记了手上还抱着沉睡的萧凛,样子看起来有点傻。
萧穆擎着笑,对他招招手,示意他坐到他的身边,萧震枫并不在房中。“抱着他不重吗?”
“啊,哦!”华清逸看了眼房间中的位置,将萧凛放在一边的靠椅上。“萧叔叔不在吗?”
“有点事,你很急?”笑容看上去有点慎人,这个也不能怪华清逸,似乎每个认识萧穆的人都有这么一个共识,他就像是一只眯着眼的豹子,躲在阴暗处随时做好出击的准备,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优雅,高高在上让人无法捉摸碰触,然而出击的时候绝不手下留情。
躺在靠椅上的萧凛动了下,两个人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瞟向了他,见他只是翻了个身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清醒。
一下子尴尬的沉闷冲入了两个人之间,华清逸干咳了一声刚想要找点话题说点什么来冲淡这份意外的尴尬,而内心深处已经不知道咒骂多少遍那个装睡的家伙的时候,萧震枫迈着他惯有的步伐走了进来。
一双眼眸扫过躺椅中的萧凛,对着华清逸露出和善的笑容。“清逸回来了,慕云有带什么消息了吗?这一下飞机就赶过来真是难为你了。”
“的确有消息带过来,好坏参半。”既然谁都没有提起萧凛,华清逸自然也就装着不提起。
萧震枫点点头,事实上在华清逸登上飞往巴勒莫航班的时候。他就已经收到了来自于罗大秘书的密函,对于华清逸来的消息也是一清二楚,不过令他感到有点兴趣的是同时出现的两个人。
眼神无意中瞥向一边的萧凛,萧穆立刻会意了过来。“萧凛看上很累,我把他先抱回房间,两位慢聊。”
“既然他很累就不要动他了。”华清逸还在想用什么借口来阻止萧穆,却没有想到萧震枫比他还急迫想要留下萧凛。“清逸,目前燕京的局势如何,权翔琳那边似乎已经开始行动了,这边出动了不少人。都来自于那边。已经有好几批进入巴勒莫。”
“原来萧叔叔都知道啊!”华清逸挠着头,傻笑了起来。
“小子也会动脑子来忽悠我这个叔叔了啊,不过做政客的不懂得这点忽悠还真是不行,不过你的那些个小动作怎么看都不像是真的在忽悠我。而是故意想让我看明白吧!”
“这个倒不是很重要。以罗哥的处事风格嘛。我想在我登上飞机的时候,萧叔叔这里应该就已经收到了相应的密函,我不过是把那些话再重复一遍。无非就是添油加醋了点东西,把文字变生动罢了。”萧震枫哈哈大笑了起来,华清逸也跟着笑了起来,反倒是坐在边上的萧穆却是阴沉着一张脸看不出什么表情。“萧叔叔,咱们爷俩也不用那些场面上的话,您也别问我什么局势,这种东西自然有几位老人家看着,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也没啥好掺和,今个,我一下飞机就去找您也不是为了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这次从军委派出来的人,是否是那批人?”
萧凛自然是知道那批人是指谁了,在‘瓦岗奈’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即使是不闻不问也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这个问题要问的真正主人必然不是眼前人,事实上怎么回答的结果都是没有差别。
“的确是那批注销了的人,至于有多少人我确实不是很清楚。”
“萧叔叔不准备采取点什么手段来制止吗?”
“小子是希望我用什么方式来制止?面对面的直击还是动用不属于正面力量来私下操作?”萧震枫依旧是笑着的,对于华清逸的问题丝毫没有避讳,站在他的立场来说这样的问题根本就无需考量。“如果是以萧家来讲,任何立场上的举动都有可能关乎到存亡,如果以我个人角度来讲,所以的那批人不过是乌合之众,即便是受到过系统性的训练也无法跟一个有着几十年根基的人来相提并论,你说是吗?”
过于坦白的话让人无法接受,华清逸愣愣的呆立在那里,从小他们这些跟在萧凛身边的人就知道他有一个十分冷血的家庭,有一个十分冷血的父亲,有一个终年不见人影的母亲,可以说他几乎没有得到过家庭上的任何爱,就像是萧震枫说的那样,一个生活在二十年中不断被驯化的人是真的无法与那些人相提并论,但这并不能成为其中的理由吧!
华清逸是偏袒萧凛的,所以当萧震枫说出这样的话时,他掀动着嘴唇企图能说点什么,然而这时的萧震枫脸上却没有了丝毫的笑意,与刚才是判若两人。这样的转变让他感到吃惊与不明所以。“萧叔叔……”
“小子,你跟着萧凛也有不少日子了,现在华家被牵连进这场争夺战中,你是不是应该先考虑如何御敌,而不是在这里抱怨着个人情感,妇人之仁是成不了大事,况且现在暮云也是处在一个十分尴尬的位置上,上时间的滞留在军区而不把那张椅子坐稳,即使有吴吉义也不能维持太久。”
“萧叔叔,显然已经十分了解了我们的底细,那么我就换个说法好了。”华清逸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压抑并非来自萧震枫,而是始终守在边上没有说话的萧穆,他今天看起来十分的安静,反而觉得诡异不堪。“这个局怎么破?总不能始终处于这样不明不白的劣势中,不满萧叔叔,我是站在萧凛这边的,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们华家都不会改变我现在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