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们排着队,一个接接受治疗。
他们身上都是狼群里的捕猎主力,伤口多而分布广。小白兔每次只能嚼一点草药,忙得满头大汗。
“等等,”狼王忽然抬起爪子,“你让他们自己咬草药。”
小白兔擦擦额头的汗:“我来就可以了。”
“不行,”狼王斩钉截铁地说,“这么多,你要咬到什么时候,自己的药自己敷。”
其他的狼也赶忙叼走草药,大口咀嚼:“是啊是啊,我们自己来吧。”
“真的吗?”小白兔不放心地问。
“是啊是啊……呸!”其他狼点头如捣蒜,嚼了几下又把嘴里的草药都吐出来,苦着脸骂,“这什么玩意儿,太难吃了吧。”
小白兔抿着嘴笑:“这种草很苦,你们应该习惯不了,还是我来吧。”
狼们仿佛看到了救星,争先恐后地把草药递给他。
狼王又重重地咳嗽一声。
狼们夹起尾巴,丧着脸把药圈回怀里:“还是自己来吧。”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小白兔怀疑。
“不需要不需要。”狼们把草药塞满嘴,一边哭一边哼哼,“一点也不苦。”
小白兔拗不过他们,只能坐在旁边,指点他们使用草药。
即使只是动口,他也累得口干舌燥。
清凉的触感忽然碰了碰他的嘴唇,清澈的甘泉从唇峰流入口齿间。
小白兔双眼一亮,顾不上细想,匆匆说了句谢谢,捧起装着溪水的叶子,仰头一饮而尽。
他喝完水,擦擦嘴,才看到狼王面带微笑地站在他旁边。
狼王抬起爪子,帮他梳梳嘴边沾湿的毛:“毛都粘在一起了。”
小白兔捂住脸,白毛下面的皮肤红成一片:“我、我太渴了,没注意。”
“我想也是,你声音都哑了。”狼王温和地说,“辛苦你了。以后他们学会了,就不用你这么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