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终于回来了。
……原来刚刚是梦啊。
“先生好久不见。”姜汜眨眨眼睛，略带恍惚道，“我梦到我师父了。”
司安手下动作一顿。
“哦？不是说不记得她了吗？”
“我现在也不记得梦里的她长什么样子了。”姜汜开始在床上疯狂打滚，滚了两下后，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往司安的方向咕噜咕噜翻滚过去，一直翻过床边掉下了床。
他没有摔在地上。
看不见的柔和力量拖住了他，缓缓把他放下了。
上方的司安垂着眼看他，眼角泪痣熠熠生辉：“多大了还胡闹。”
姜汜躺在地上傻笑：“先生，我不记得她了，但是我隐约记得，在梦里，她叫我小宝，还要开车送我上大学。真好啊……”
“你都不记得了，怎么知道是她？”司安沉声问。
“我就是知道，一定是师父想我了，过来看我……”姜汜喃喃着翻坐起来，突然就红了眼圈，“先生……”
“我好想师父啊……”姜汜把头往司安的膝盖上一抵，小声嘟哝起来。
一大早的，刚刚还傻笑呢，怎么这么突然就要哭了？
司安嘴角一抽，敷衍的拍了拍小孩的头：“哭哭啼啼的作甚，已经是大男人了，莫要再撒娇了。”
“男人怎么了？男人就不能思念家人了？”姜汜不但没走，反而贴的更紧了，“师父还说我是她的小宝呢，先生我不是你的小宝吗？”
看在他说话一直带着鼻音的份上，司安拿出生前哄妹妹的耐心哄孩子：“你是小雯雯，行了吧？”
“我不，我要当小宝。文景玉也是文文，先生你是不是拿我当她的替身。”姜汜开始蹬鼻子上脸。
司安的耐心终于消耗殆尽。他眉头一跳，伸手提溜着姜汜的睡衣后领子把人提了起来：“你要是不想在人间住了，可以直说。深界的皇宫很大，不缺你住的地方。”
姜汜：“先、先生，我知道错了，您先松开，我、我还不想死……”
司安叹了口气，把人重新放到地上：“今天不是开学？我车开回来了，送你去学校。”
姜汜到底还是报了燕大的历史系。以他的成绩轻松过线，根本没有动用到加分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