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指着喷泉池奶声奶气地喊。
汤臣怕他摔进池子里，张开手臂护着他的小身子。
“好看吗？”汤臣问。
“好看。”小家伙软软地回答，还露出天真的笑容。
舅甥俩说话的调子都是一样的软萌。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背后传过来。
“苏灿？”
这个声音既熟悉又陌生。
汤臣扭过头，疑惑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你是......”
男人的头发黑白掺半，瘦得像具可怕的骷髅。
汤臣努力想了半天都想不起来他是谁。
“这才几年时间，你都认不出我了。”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脸，笑得自嘲：“也是，我变成现在这幅鬼样子，你能认出来才是见鬼了。在牢里的这几年，拜你和顾南城所赐，我受尽了非人的折磨。”
“你是陆以诚？！”汤臣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你总算是想起我了。”陆以诚颔首微笑。
汤臣只觉得毛骨悚然，他悄悄推着小家伙的身体。
小家伙疑惑地问：“舅舅，你干嘛推我呀？”
汤臣僵在了那里。
“这是可儿的孩子吗？”陆以诚弯下腰来，伸出手想碰小家伙的脸。
小家伙嫌弃地躲开了，紧紧地靠着自己的舅舅。
“舅舅，我们去找舅妈吧。”
他虽然不懂事，但本能地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