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岛半岛综合医院。
“嘀嗒。”
“嘀嗒。”
柳星恒坐在白色病床边,看着输液管里的甘露醇一滴滴的下落,虽然寂静但柳星恒觉得自己好像能听见它的声音,就这么“嘀嗒”,“嘀嗒”,像是滴在了他心里。
…………
“之前的肿瘤没有割干净,病变导致颅内压力不均引起脑疝,然后造成了硬脑膜下血肿,还伴有桥下出血。”
“这次送来的及时,而且老天保佑,止住了出血,手术还算成功,人是保住了,康复后也和正常人差不多,但是很可能会复发。病人年纪大了,又是二次复发,如果再复发的话,治愈的希望很低,要有个心理准备。”
…………
“呼……”
“呼……”
“回来了吗?”病床上老人的声音显得苍老又无力。
“人老了不中用了,摔一跤就摔进医院了,还还害的你从首尔大老远跑回来了。”
“你在说什么呢?”柳星恒有些粗暴的打断了老人的感慨。
“呵。”老人笑了笑,“首尔生活怎么样?最近总是在电视上看到你。”
柳星恒没有回答他,他沉默着,并不想开口。
“我在济州其实过的还挺好的,你给我买了那条船以后我就天天出海钓鱼,下雨天的时候就和英民他们几个下棋。对了,我看电视上说,你围棋升到七段了,你以前不是不高兴学这东西的吗?”
柳星恒有些烦躁的把脑袋偏向一边,依旧没有说话。
“呵,你还是老样子,当初领你回家的时候,我还以为我领了个哑巴回来。”老人继续饶有兴致的说道。
“不过前段时间我看电视上不是有你的专访节目吗?英民他们几个拉着我看的,你和一个长的挺好看的小姑娘,叫郑什么来着,那上面我看你表现的还挺好的吗。”
“哎我之前还在电视上看见,说你和一什么练习生小姑娘有关系,说的有模有样的,还有照片来着,是不是真的?”老人的眼神直直的看向柳星恒,他想知道柳星恒的答案。
柳星恒皱了下眉,随即抬头看向老人,声音有些严厉,“你现在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吗?”
“怎么了?我关心一下你的终生大事……”老人小声嘟囔了两句,声音还越说越小,像个被训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