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安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说什么胡话?”
蒋珝眼神从未如此和蔼,甚至带着几分怜悯,反问道:“还没睡醒呢?”
蒋明安:“你……”
蒋珝摊开手:“你看不起褚栗身边的狗,可惜,褚栗看你还不如狗。”
蒋明安愣在原地,面上阴晴不定,竟是咬着牙冲向了那行人离开的方向。
“……气性还挺大。”
何必呢?他不喜欢你的时候,不管你是人还是狗,都会找出无数理由的。
连林时端也一样,在手中如珠似玉地捧了这么多年,最后褚栗轻飘飘的一句“感觉还是养个人有意思”,就放手了,从此生死都与褚栗无关,连再看一眼都欠奉。
为什么这次褚栗难得想吃回头草?蒋珝在心里嗤笑着想,大概是觉得狗还能当回人,比较新鲜,等他拿到手仔细看看,又觉得和以前没多大变化,顿时失去兴趣了。
不然依褚栗的脾气,即便林时端现在是别人的人,褚栗也会眼都不眨地抢走,而不是研究完又丢回来。
至于蒋明安……
蒋珝认真地想了想,应该是好奇居然有“人”想站到自己旁边,从没见过这么不自量力的吧。
毕竟,褚栗只养狗,不养情人。
想看戏的蠢蠢欲动到底还是被蒋珝压下,转身回房了。
“哟,年总,又来兴师问罪啦?”
蒋珝随手关上门,进来就看到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差点就要把玻璃给震碎了,这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蒋珝闭着眼睛都知道是年谨。
上次年总这么气急败坏还是因为发现了年律和蒋珝上床,蒋珝捏了捏鼻子,几乎能背出年谨的第一句话。
“你答应过不招惹他的。”
年谨真是恨不得把蒋珝生吞活剥了。
蒋珝叹了口气:“这次真的不怪我。”
“你上次也这么说。”
“好吧,”蒋珝靠在窗边,用此生最真诚的声音说,“他喝醉了,你也没告诉过我,他酒量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