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年律摸鱼摸得飞起,那边蒋珝一个人拆成好几个用,体验cpu过载的痛苦。
年律也从蒋珝回复里逐渐减少的字数读出了他的忙碌,于是年律灵机一动,给蒋珝挂了个电话。
听着年律清浅的呼吸声,获得了另类带猫上班成就的蒋珝心中熨帖不少,而自觉升级当了监工的年律却得意洋洋地哼笑道:“好好干活。”
蒋珝:“……”刚升起的一点旖旎就被猫抓得粉碎。
可惜连麦上班也没能持续多久,蒋珝就开会去了,这一去就是好半天,独守打印机的年律被迫沉下心研读计划书,争取一举惊艳年谨。
“年律……”
年谨沉下脸,话语在嘴边盘旋许久,最终还是无奈地挥了挥手:“算了,你还是去谈恋爱吧。”
即使年谨这样说了,年律仍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堵着办公室门不让年谨出去。
“哥哥,”年律苦口婆心地劝哥哥回头是岸,“还是别跟着蒋珝梭哈了,没必要……”
“有,”年谨打断了他的话,“年律,我首先是个商人。”
“预期获得的利润,足够我以身犯险。”
但是年律不是,当从字里行间明悟到蒋珝在干什么坏事的时候,他就第一时间冲到年谨面前,试图劝他回心转意。
作为年谨的亲弟弟,蒋珝的恋人,年律光是预想这个临时联盟失败后的场景,他就浑身冰凉。
再出色的商业天才,也有失手的时候,更何况年谨和蒋珝不仅要走钢丝,自己走完还要把钢丝给剪了。
难道蒋珝不清楚蒋今安怎么死的吗?
就算蒋珝真的不清楚,年谨怎么会不知道?
年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辉耀大楼,愈发厚重的夜幕席卷了最后一点天光,路灯定时亮起,分毫不差地接过了照世的重任。
明暗交界线处,年律徒然生出几分无家可归的茫然来。
蒋珝远远地见年律走来,青年步履轻盈,身姿挺拔如青竹,却不知为何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蒋珝玩心一起,就冲着年律调戏似的摁了几下喇叭。
年律眉头紧锁,知道车里的人能看得到,他狠狠地白了车主一眼,继续往前走。
本以为就是个没公德心的人,没想到等年律错身走开,这辆车居然缓缓开动,慢慢跟在年律身后,还随着他走路的节奏摁着喇叭,大有耍无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