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已翻篇的事与人,她向来懒怠先开口。
“才几日不见,便将本王忘了?”
“莫非你希望我记得你?”对于不好好说话的人,苏灵咚亦不会与他好好说话。
“气消了没?差不多得了。”
“你看我像在生气么?”以前,二人相距三尺,苏灵咚犹觉得远,现今,明明已退离到七八尺外,她还嫌距得太近。
“要如何,你才肯随我回府?”
苏灵咚淡然一笑,“放妻书带了么?带了便趁早交给我,不相干的话无需再说。”
“本王何处错了?”赵驿孟忍了
许久,终是问出口了。
苏灵咚一阵错愕,然后摇摇头,“并无错处。”
“那又是为何?”
“陶姑娘说的‘不求而得的婚姻,甚无趣’,孟郡王深表赞同,对我而言,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若你非要问缘由,这便是。”
二人僵持了一会儿,苏灵咚见他不再言语,便道:“还请孟郡王爽快些,或者,择日不如撞日,我屋里笔墨都是现成了,今夜来了,不若写好再走。”
近日里,苏灵咚内心不静,是以常常写字。
见他没拒绝,她便将他请进去。
苏灵咚兀自走向案前,未料,赵驿孟并没跟上去,她一转身,只见他已拐往寝室。
研好墨,拿出纸和笔,苏灵咚唤道:“孟郡王,请罢!”
然并未听到赵驿孟回应,她只得走过去,眼前的一幕惊得她目瞪口呆——
只见赵驿孟已躺到榻上,除了头和脚,全身都盖的严严实实。
一本正经的人,原来亦会耍赖。苏灵咚被气笑。
走到床边,她居高临下,“你这般,又算什么?”
“本王不曾答应与你和离,亦没说要进来写什么放妻书。”赵驿孟翻了个身,面朝里去,说完这话,他只觉整张脸都烧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