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裳的簪子第二次大获成功以后,她终于可以安静的躺在静园的院子里坐着摇椅数银票了。之前的两个月为了赶制簪子,她的手都被磨破了一层皮,因为这活儿比较细致,赵婉和杏花并不太懂,所以两人能帮上的忙很少,大多数都是她自己来做,为此,她也没少熬夜。
洛裳躺在院子里,将一大摞银票数好以后就装了起来,将大荷包交给二喜叼着,她又拿出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
“嗯,还好,没丑。”她啧啧了两句。
“小可爱,我觉得你最近变了好多啊。”只听嗖的一声,张柬穿了一身很是鲜亮的颜色就从墙头跳了下来。
洛裳动作很是利落的收起了自己的小镜子,她转头,黑黝黝的一撒谎眼睛瞪着张柬,很随意的摆了摆手:“没办法,毕竟死了男人,可娇气不了了。“
“噗”张柬也被她这话给笑喷了。
“萧镇要是听了你这话,只怕要气死。”张柬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从他那快要咧到耳朵旁的嘴角就能看出来,他现在的心情着实不错。
洛裳懒得理会萧镇的名字,她伸手从旁边抓了一个红果子来啃。
“裳裳,瞧瞧这个吧,之前你在忙,我就没有将这个拿给你看。”张柬伸手将那张原本要在县衙登记的婚书递给了洛裳。
洛裳在看清这纸上写了什么以后,她顿时放下了嘴里的红果子。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洛裳皱眉,她和萧镇根本不是真正的夫妻,所以根本不存在夫妻婚书这一说,但是眼下冒出来的这个,上面还有连州知府和吉祥县衙的印子。
张柬简单的将那日张县令所说的事情告诉了她,至于萧镇仿佛在京城的事情,他也没有瞒着。虽然他很怕洛裳对萧镇再起什么同情的心思,可是他左右想了想,还是觉得他娘说的对,洛裳定然是不会吃回头草了的。
“我不关心他现在的状况,我只是想问问,这张婚书已经生效了吗?”洛裳一直皱着眉头,眉眼中的嫌弃显而易见。
“按律法来说,的确是已经生效了的,这也怪我大,当初要是我不帮忙将你那个肥猪娘给救上来就好了,谁知道萧镇竟然将你娘也给收拾了过去。”每每想到这件事儿,张柬就悔不当初。
“张柬,我不能在这里呆了。”洛裳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哎,你着急什么?听我爹那意思,萧镇这次的情况可是凶险的很呢,万一他挂掉了呢,你干嘛还要怕他?”张柬不明所以的道。
“他这次肯定会得手的。”洛裳起身,摸了摸二喜的脑袋,带着二喜就要准备走。
“你对他就这么有信心?裳裳,京城的浑水,不是我们能想象的。”张柬的脸也变得严肃了起来:“你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所以你没必要躲着他。”
“错,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他。”洛裳笑了句,带着二喜就匆匆离开了。
张柬看着洛裳快步离开的身影,又想到她刚才的言行举止。他总觉得洛裳有哪里不对劲儿,她好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因为当时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里,分明不像是怕萧镇杀回来的模样。可这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恐怕只有洛裳自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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