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便是将军府手莫伸太长了,李长歌如何听不出。
“伯父此言差矣。”
李长歌直接拒绝了他,似意有所指,“谁知道,这飞贼出自哪里呢?”
李长歌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眼神撇过她所谓的伯父和堂妹。
伯父眼底惊讶未尽,透着几分心虚,却毫无关心失措之意。
堂妹手绞着手帕,眼含嫉妒,他们的计划万无一失,怎么会被李长歌这个贱人就这么好运,她原本该在这失去清白的!
父女二人没想到,自己的神情早已落入李长歌眼里,她也明白了这场劫案出自谁手。
原来,竟是这么早,李嫣歌就和拓跋沅就勾结在一起了么?
李长歌冷笑,忽感觉一道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她抬眸看去,飞云楼阁楼,一高大男子双手搭在窗台上,气宇轩昂,见她察觉,唇角勾笑。
竟是被废黜的纨绔太子,拓跋珩。
想起前世他受她所累无辜受死,李长歌的眸光复杂,这一世,我欠你的,该如何还?
恰逢三月,将军府内,花开正盛。
“姐姐的院子我已着人收拾好了,若还缺点什么,姐姐只管差人来告诉妹妹就是。”李嫣歌一
袭素色纤纱裙,头簪玲珑玉钗,语气娇柔。
俨然一副主人家的做派。
“什么时候将军府要沦到外人做主了?”
李长歌淡淡瞥了她一眼,容颜柔美,眸中冷意却叫人胆颤,“妹妹,纵是亲戚,内外也有别。”
闻言,李嫣歌唇角笑意僵住,似是没想到这位堂姐竟这般不好对付。
她轻轻咬住唇,眼眸湿润,似有似无地晃过一抹委屈神色,“是妹妹僭越了,妹妹只一心想着姐姐腿上有疾,刚回京定有诸多不便,是以妹妹想要帮衬一把,竟没有想到这么多……”
“姐姐可莫要生妹妹的气,姐姐如今腿疾未痊愈,再动怒生出什么旁的病可如何是好?”
“对了,姐姐。”
李嫣歌似是想起了什么,“我特意命人广求名医,终于在江南寻到了一位名医,听说他是治腿伤的好手,妹妹以请他上京,再过几日便能到。名医先开了一副疗养方子,姐姐可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