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时媜的情况也很不好。
一个是最好的朋友,一个是唯一的亲人,这次她一下子失去了最宝贵的两人。
梦中她一直在哭,咬牙闷哭,唇瓣都被咬出了血迹。
霍权辞用纸巾擦拭着她的唇瓣,眉宇满是愁容,“医生,再打一针镇定剂吧。”
医生也害怕时媜出事,毕竟霍权辞的身份他们都清楚,如果这个男人怪罪,他们承担不起责任。
第二针镇定剂被注射进去后,时媜的眼皮耷拉下去,进入了昏睡状态。
霍权辞握着她的手,指尖缓缓擦拭她眼角的泪痕。
这些眼泪像是滚烫的岩浆,全都流进了他的心里,灼烧着他的心脏。
不一会儿,南时走了进来,脸色阴沉,“总裁,带走老人家的是他乡下来的远亲,他们偷了老人家几个儿女的资料,冒充她的儿女将人接走,现在人已经被抓住了,但是定不了罪。”
毕竟是徐映碧自己脱离了人群,走到马路中央去的,警察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倒是南锦屏,有监控视频在,又加上她确实在开车前喝了酒,恐怕不只是三年牢狱那么简单。
何况有时媜这个法律专业的高材生在,让她坐个十年牢都行,只是南锦屏是她最好的朋友,过去已经蹲了三年的牢房,只怕她不忍心。
这件事疑点重重,一切都太巧合,却也该死的找不出其他蛛丝马迹。
霍权辞的脸色更加阴沉,“那些远亲为什么来京都?”
“总裁,前不久时小姐和老人家去了乡下一趟,在县城里住星级酒店的时候被她的亲戚发现了,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想来分一杯羹,之前被打发走的近亲自然不乐意,也想着来试试,所以两拨人先后来了京都,远亲害怕近亲把所有好处都抢走,所以率先偷走了他们的资料,让他们接不了人。”
“他们怎么知道老人家在疗养院?”
南时知道他会问这个,叹了口气,“老人家患了阿尔茨海默症,情况好些的时候就是正常人,情况不好整天就知道发呆,之前她在酒店的时候,有专门的服务员在照顾她,问了她一些问题,估计老人家说了疗养院的事情,而那群亲戚来之前已经打听清楚了,不然也不会事先准备了证明亲属关系的资料。”
霍权辞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这一切都很合理,称得上是天衣无缝。
可太完美,本就是最大的破绽。
这一切的幕后主谋早晚会露出尾巴的。
“我知道了,唐家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么?”
上次在县城,唐家的人追杀他和时媜,这笔账总得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