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艳红母女离开了,许建伦这才注意到严域身后的人是许从心。

    想到今晚来严家的目的,许建伦刚才客套的微笑变得更亲和了些:

    “从心也在啊,你们年轻人好好聊聊,爸爸就不打扰你们了,一会儿宴会结束再找我就成。”

    说完,许建伦就无事发生一样离开了。

    离大厅还有一些距离的过道只剩下许从心与严域,刚才的热闹清冷下来,许从心一下子竟也有些不知说些什么。

    “推我去花园吧,我们聊聊。”

    尽管心脏随着周遭的安静跳动地剧烈起来,严域面上转头对许从心说话的时候,平静得仿佛深夜寂静的河水,照耀着月光,清淡无声。

    “好。”

    许从心觉得两人是该聊聊,她心里还有好多疑问想问清楚严域,这样以后见面说话也更方便。

    严家宴会举办的地方就是底楼,所以许从心推着严域在过道尽头拐了个弯,就直接进了他家后花园。

    十二月的露天夜晚,空气里已经弥漫寒气。

    不过严家东门连通花园的,是一处琉璃花房,里面为了培育鲜花,常年温暖如春,许从心穿着礼服倒也不觉得冷。

    在琉璃花房中央晒太阳赏花的休闲椅上坐下,看着在小彩灯下悄悄释放花香与美丽的各种奇珍花卉,听着花房里自带的轻柔乐曲,许从心难得放松下来。

    “你家的花朵还挺享受的。”

    许从心从小在江南小城长大,就算古代见识过大富大贵人家的后花园,像这样的琉璃花房还是第一次进。

    大概是心情比较放松,她对严域说话也少了份拘束。

    “你喜欢的话可以常来。”

    许从心听严域这么说,只当他是客气,嘴角勾了勾,她也不拐弯抹角浪费时间:

    “你是什么时候穿越回现代的,腿是坠崖之际被那个岳旭伟伤到的吗?”

    严域此时与许从心肩并肩坐着一起赏花看天空稀稀落落的星光,温馨美好的氛围下,他剧烈跳动的心脏平静下来。

    在出宴会厅的时候,严域内心已经在思考怎么与许从心解释他也回到现代的事情。

    为了能把许从心留在身边,他甚至想学一下方梓元那自然熟加厚脸皮式开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