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菲说的这些,虽不能无全感同身受。
但是,顾念能够理解的。
她与薄菲的立场差不多,都是从农村苦出来的孩子,能走到今天,真的非常不容易。
伤心欲绝的薄菲,顾念除了心痛也没其他什么好办法,她能做的,就是轻言细语的安慰。
哭够了,薄菲气不过给权睿泽打了电话去。
自从走出民政局,薄菲从权家搬走行李的那天开始,俩人也再没见过面,掺在中间搅合的,一直是伍丽珍。
其实不说顾念提醒,薄菲也感受到了,伍丽珍不想让他儿子打光棍,可能是听到外面有关于她与刘强的风言风语,坐不住了,着急了,一再跑来找她生事。
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
薄菲是不可能与权睿泽复婚重回权家的。
那个家,她呆够了,如果说权家是座牢房,那么,她一旦跨出来,就绝可能再踏回去,更不会卷恋那阴暗潮湿的笼子。
他那屋子里的人,除了盼盼外,每个人见着她都觉着恶心。
“有事?”
权睿泽见是前妻来电,蹙眉轻问。
声音不咸也不淡,疏离与冷漠是肯定的,薄菲刚与他离婚就找了人,他也不知道母亲说的是不是真的,难道是薄菲在跟着他的时候就已经找好了下家。
当然,这话他不会问,更不会说。
“让你妈别再来找我了,盼盼的生活费,我会定期打进那个账户里。”
“好。”
简单的一个字后,权睿泽挂了电话。
薄菲有短暂的一秒失神,顾念见状,适时地问,“权睿泽怎么说?”
“他说了个字,好。”
顾念没离过婚,也没谈过什么恋爱,顶多高中时,与一个本班的男生往来过两封情书,可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那不叫恋爱,与现在小年轻手拉手,不害羞地公众场合也会爱爱抱抱举高高,她与那男生来往的信件,更多是正常的书信来往,虽然里面讲了许多的相思之情,如果真要算恋爱的话,也是柏拉图式精神上的,他们可从来没约过一次会,牵过一次手,更不用说亲吻什么的。
与江辰恋爱不到三月就结婚了,准确地说,她与江辰都没经历过恋爱的过程,是他追了她三个月,她都没同意与他处对象,回老家被家里一逼,听不得闲言碎语,她就卷铺盖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