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偌大的地府,除了阎雨泽,也没有了任何她熟悉的人。
虽然住在豪华的如同酒店总统套间的环境里,却空虚得像是一下子被全世界抛弃。
穆白啪的一下躺倒在床上,呆呆地望着洁白的天花板。
阎雨泽啊,你在哪儿?
她想起沈嘉佑是带着她们俩一起来的,那阎雨泽和她在同一家医院这件事是可以确定的,只不过阎雨泽入住的病房一定更加高级隐蔽。
她的病房是V08,这么说VIP病房还有很多间了。
穆白在床上滚了两下。
要不要去看一下呢?
好像还是人生的第一次,这样强烈地希冀见到一个人。
穆白把被子团起来抱在怀里,她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的跳跃声。
“糟糕了穆白,你好像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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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醉竹的酒吧今天又是彻夜狂欢的状态。
霁月没有找人通报就自行前往,跨过热舞的男男女女,在吧台边上找到了举着鸡尾酒杯的孟醉竹。
正跟一个小帅哥头靠头聊天扯淡的孟醉竹被人拍了拍肩膀,转过头一看来人,又惊又喜:“啊!霁月姐!”
酒吧里太过吵闹,剩下的话就算是用唇形辨认也很是困难。
霁月无奈地笑,用手指了指旁边的包间,率先走了。
孟醉竹头也没回地甩下刚才还和自己亲亲热热的男人,踏着细高的跟,很快跟上了霁月的脚步。
隔音门一合上,包间里就是个独立安静的小世界。
霁月来过几次了,也算是熟门熟路,她把包包放到沙发上,随手拿起桌上的酒杯把玩。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孟醉竹边说着,边拿起包间里小吧台子上的酒瓶,往装满了冰块的雪克杯里倒了好几种调酒,手法漂亮地摇摆起来。